他再看莫峥,心中也有种莫名的疑惑,咱们到底造反没有啊!
“驾!”
莫峥却没管孙军怎么想,只打马加快了前进速度。
刘洪陈立握紧兵器,也小跑起来。
不足三十步,孙军已能看清,杨家庄寨墙上站岗的青壮,神色慌乱。
二十步,莫峥对着刘洪一扬手,刘洪当即大喊:“开门,兴州中军正将李好义,前来拜访杨员外。”
这一喊,害得孙军差点崴脚
十步,莫峥骑着马,拔出了佩剑,指着寨墙上的人:“干什么?你们要造反么?开门!”
“将军稍后,已经去禀告家主了。”院墙上终于有了回应,声音颤抖,该是情绪十分惊惧。
“滚!一只看门狗,在本将面前耍威风?”寨门前,莫峥提刀驻马,破口大骂!
而后,他直挺挺的望着寨墙,奚落到:“怎的,一个小小员外庄子,还要查验我的印信不成?行,我等着,你家员外面子大,一会进去,我先砍了你这狗腿子。”
就在孙军手心冒汗,刘洪从身后士卒手中接过盾牌时,嘎吱一声,杨家庄寨门,拉开了。
半刻钟后,杨家二层三进四合大宅。
第一都士兵堵住了大门,刘洪将一半人交给了孙军去堵后门,自己则率其余人和莫峥一起,踏进了杨家。
“砰”
杨淮生低着头,一掌将桃木桌拍得震天响,皱巴的眼角有些抽搐,咬牙怒斥:“正将又如何,一样是丘八,在杨家放肆,有他好果子吃!”
堂下禀报的庄户身子一直抖,听出不是骂自己,才松了口气。
庄户还未说其他,却听身后响起喧嚣。
“阿郎,阿郎,闯进来了!他们......哎哟!”
杨淮生听得出,这是门房小厮挨打了,这才抬起头,气色镇定的吐出两字:“好胆!”
“阿郎,何事?”
“谁在撒野?”
果然,杨淮生话音刚落,东厢房门口便被打开,几个拿着大棍的护院,胡乱嚷嚷着冲了出来!
恰在此时,垂花门前,莫峥当先一脚,踩进了杨家内院。
护院们刚想上前,却见着莫峥手持利刃,身穿军服,一时齐刷刷的愣住了。
莫峥也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手一指,身后涌出数十团练军,如狼似虎的冲着护院而去。
双方一接触,团练军竹枪一逼,压阵的刘洪一声大喝:“禁军办事,跪下!”
别说成都府,就是兴州城外的哪些大地主家,庄丁护院未必多怕禁军的名头,但杨家庄,终究只是边州乡野一农庄;
呼啦一下,杨家膀大腰圆的护院们,瞬间跪下去三四个,剩余的即便站着,也面露惊惧。
莫峥再次挪步,走向内院中央,边走也在边打量,杨家大宅占地一亩左右。
身后垂花门外有前院,垂花门旁有游廊,东西两厢三开进,东厢住护院,西厢可能住丫鬟。
转头朝前,正房前檐立有门柱,中间三步石梯,石梯旁种着两颗大槐树。
莫峥正看树,正房堂厅这时终于走出人来,当先者自是身穿白色细布襕衫,头戴方幞的杨淮生,他身后则跟着两个壮仆,以及那个报信庄户。
莫峥将腰刀一收,押在了身后,轻轻一笑:“杨员外,久仰啊!”
杨淮生眼神阴鹫,冷冷的问:“李将军打上杨宅,是真当杨某是一土财主么?”
“你那庄户搞错了,我叫莫峥,不姓李!”莫峥就解释了一句,而后便懒废话,朝刘洪嘟嘴示意:“捆了吧!”
杨淮生一时不知莫峥所言何意,负手而谈:“杨某二十三岁过乡试,添为兴元府贡生!你们......混账......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