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哈赤,听到按答海的问话,可比王参军直接得多,当即左拳抚胸:“副帅,蒙葛的仇得报!”
“没错,若是溃军,不过是山坡上的羊,等着牧人来宰。”按答海先是轻轻点头,而后赤着眼,凶相毕露的说到:“若是七防关那路人,更是如何能放过?当日不过仗着城关,吃了我些许步卒,些许汉奴军,真以为我按答海怕了他们不成。好大的狗胆,拿我的爱将筑京观!”
千夫长闻言,上前小声到:“那承欲统制那边.....”
按答海闻言,冷笑一声:“那汉参军不是替我们想了答复么?西高山数千敌军不除,如何敢西进西和?把后路让给别人捅刀子么?再说,如今粮草已尽,这大冬天,周边也摸不出马料了,再不破几个汉人大庄,别说打仗,饿都饿死了。传我命令,立刻收拾营寨,随我上西高山吃粮!”
千户闻言,不在多话,只问到:“都听副帅的!”
按答海挥挥手,示意哈赤下去准备,哈赤即刻转身,正要走,却听身后一声叫唤。
“等会!”
却是那按答海提起一片牛肉放到嘴边,正要吃,这才想起帐中竟还有一人。
却是那白虎皮坐旁,一直跪伏着的女奴,按答海呲着牙,伸出皮革靴子,脚尖一勾,让女奴抬起了头!
按答海贪婪观望着,那精致的脸庞如花如玉,白皙的肌肤隔着薄衫也能散出光华,顺着伸长的脖颈下看,更是峰峦迭起,不由让人啧啧称道:
“汉家女子,就是嫩,嘶.....真可惜,为何要听这许多秘密?”
说完,按答海收回来脚,看向帐下百夫长,挥挥手,说到:“算了算了,拉出去煮了,赏给帐中勇士吧!”
那汗家女子闻言,脸色一白,随后却惊恐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副释然的神色,原来死,对她竟是解脱。
......
大粥棚下,陶锅滚热,米面熬成了香粥,几块熏肉飘在其中,还有几片瓜蔬。
“真香!”
端着缺口的破碗,呲一口,有些烫嘴。
今日是成家寨流民区施粥的最后一日,莫峥本也没吃,自然和流民一样,喝点粥,心急出了洋相,不由讪笑几下掩饰尴尬。
莫峥身后,立着两大金刚,刘洪陈立,以及一个长杉文士,稍远处,阿南领着十余亲卫值守,正左右观察!
而莫峥身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成家寨流民!
见莫峥笑,流民也纷纷跟着笑起,只是这笑声多少有些拘谨!
气氛如此,也属无奈,毕竟双方并不熟悉,莫峥放下粥碗,又说到:“条件,都说清楚了,不清楚的,诸位乡亲还可以问,我一并解答!”
当即有人出声:“都使,这募兵是要和金人打仗吧!”
既不问粮饷,也不问归属,只问打仗,这确实有些出乎莫峥预料,让他都不由往问话方向多看了两眼,却是黑压压人头,让人看不清到底是谁,但随即,莫峥便点头:
“这是自然,而且,战事很快便要展开,训练之类,都有些来不及,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听莫峥回答肯定,人群里挤出一个大高个,抱拳便跪了下去:“上一波募兵,只要有家室的,只要年轻力壮的。这一次,还是这样么?”
昨日先一步募集了百余人,因时间仓促,来不及甄别,自然是以有家事的流民壮丁为先。
莫峥见这汉子三十岁上下,其实也该是在募兵范围,估计是家室上出了问题,当即起身,想要去搀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