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使君稍候小的去禀报大王一声。”下人抬手让虞北玄留在原地虞北玄依言照做。
这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另一头上桥,在李谟耳边说了几句。李谟神色一变将装鱼食的瓷盘随手放在桥墩上,负手走下桥。
尽头的凉亭里似有个人在等着虞北玄依稀听到李谟的训斥:“岂有此理谁让你自作主张!凭你杀得了他吗!蠢货!”
那人似在拼命求饶还有杯盘落地的声音,而后归于安静。
虞北玄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忽然想起那丫头说过荷花太素净了,她就喜欢牡丹,要开就要开得肆无忌惮,艳压群芳而且不入俗流。他笑了下,真是个很任性的姑娘,性子里还有几分霸道。
不久李谟重新走上桥朗笑道:“靖安我有些私事叫你久等了!过来说话吧。”
虞北玄这才走过去:“是臣来得不是时候。”
李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平乱你立了大功我特意帮你谋了一桩好婚事。长平嫁给你你便是皇室中人以后还有谁敢看不起你这个淮西节度使?你大可放开拳脚做事。”
虞北玄神情一凝,拜道:“大王,臣正要说此事。长平郡主年纪尚幼,臣是个粗人,恐怕……”
李谟眼神一冷:“怎么,你不满意本王给你定的这门亲事?”
“臣不敢。”虞北玄立刻回道。他这个节度使,虽在淮水可以叱咤风云。可在舒王面前,大厦倾覆,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李谟的神色缓和下来,带着笑意说道:“我看你二十好几了,还不娶妻生子,替你着急。长平那丫头性子是骄纵了点,但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好。至于娶回去之后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
虞北玄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顺从道:“多谢大王好意。臣带了些礼物,已经命人送进王府,请您笑纳。”
李谟摆了摆手,严肃道:“哎,你这是干什么。”
“只是些小物件,并不值钱。臣能领兵平乱,全靠大王举荐。若不是韦伦最后杀出来分功,原本还能多孝敬您一些。”虞北玄遗憾地说道。
提起这件事,李谟便冷冷道:“你在信中说,有人拿着神策军的令牌出现在南诏?想来那韦伦是受了广陵王的指使……不过让他掌了一半的神策军,就以为能跟我抗衡了?若不是顾忌白石山人,本王早就动手了。”
“大王可找到那位的下落了?”虞北玄问道。
李谟转身往凉亭里走,摇头道:“谈何容易。只要他在一日,圣人便不会轻易废储。再加上李淳身边的那个玉衡,神出鬼没,实在难对付。这不,本王一个不慎,就被他们谋走了半数神策军。”
神策军是北衙之首,原本掌管神策军的是天子身边的两位宦官,都与舒王私交甚笃。
可数月之前,谏官连番上书弹劾其中一位宦官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还将他在家乡娶妻收子,侵占百姓土地,建造豪华宅邸的事当众揭露出来。天子大怒,削那人官职,贬他出京。
李谟本要接管神策军,可偏偏有人在御前进言,说他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不可揽权过多。天子便改了主意,让广陵王接管了那一半的神策军。
虞北玄又在馥园停留了会儿,才告辞出来。
舒王做主将长平郡主嫁给他,除了招安以外,也有束缚之意。长平是皇室中人,他以后就是皇室的女婿,如何公然与朝廷作对?只能臣服。而他却不甘于永远屈于人下。
他走下台阶,忽然有个人影从道旁的大树上跳下来,白晃晃的刀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常山等人原本等在路边,一看有人行刺,大惊失色,纷纷跑过来。可跑近了才觉得不大对劲。
光天化日,那人没穿夜行衣,身量还很娇小,似个女子。
而且在舒王的地盘行刺,无异自寻死路,哪个刺客会这么傻?
虞北玄轻巧地将那人的手一折,反手按在背后,顺便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你放开我!快放开!”她挣扎叫到。
馥园里的侍卫也都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面面相觑。
还是有人认了出来,惊道:“长平郡主,您怎么在此?”
虞北玄眼睛微眯,手下松了力道。
长平挣脱出来,只觉得自己手都快断了,恶狠狠地盯着虞北玄。嬷嬷果然没有说错,这个男人就是个蛮汉!岂能与她相配!听说还是个杂胡,身份低贱。
虞北玄看着眼前面若芙蓉,眼神带着几分倔强高傲的少女,行礼道:“臣不知是郡主,冒犯之处,还请郡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