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寻霜为楹花的状态感到开心,她还挺怕剧情里活泼灵动的小姑娘一蹶不振。
楹花走到他们近前,寻霜把桌上一碟小吃递到她面前,楹花笑着摇头拒绝了。
接着她张了张口,但一点声音也没有,变得和城里其他人一样。
“!!”包括耐冬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地愣在原地,楹花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耐冬着急的抓住妹妹:“楹花,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楹花对他无声地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我说谎啦。”
耐冬:“怎么会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楹花,你的嗓子?”
“没关系,哥哥还能告诉哥哥姐姐们我说了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在意:“这才是城里人最正常的样子呀。”
耐冬哭着给她翻译。
寻霜回想了一下她进门前的最后那句话,是对妈妈说的“我爱你”。
当时寻霜还在为这句话心酸不已,现在看见楹花笑的像花儿一样,她越发心酸。
寻霜眼泪汪汪的吸着嘴,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嗷嗷大哭。
他们原本计划要问楹花的内容,因为楹花的变化一句话也问不出口。就在一圈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主卧里传来桌子刺耳的刮地声。
楹花和耐冬撒腿就跑,九个人跟着两个小孩冲进主卧,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霍深跑得最快,进门就冲进去把两个人隔开。祁瑾紧随其后,直接将男人的手反扣住,饰演赌鬼爸爸的演员这下真心实意的叫起疼来。
“打老婆,你还真是好出息。”祁瑾冷冷道。
“祁瑾,注意点——”苏默林在一边提醒。
这两个人今天似乎格外容易上头。霍深不用说,从一开始就奇奇怪怪。祁瑾也是,平时那么注意干净的人,今天的红油漆眼都不眨就跑进去了。
就在他俩辛苦劝架的时候,妈妈抱住跑过来的两兄妹,坐在地上哭。她来说离婚,他不愿意就打她,说要打到她老实为止。
“妈妈,你别哭——”楹花含着眼泪安慰她。
妈妈却浑身一僵,女儿的声音变了,她变得和城里人一样。
“......楹花?”妈妈颤抖地捧着女儿的脸,不敢置信她也失去了声音。
“妈妈,我很好,只要有妈妈和哥哥,楹花会很开心。”楹花一直一直笑。
但赌鬼爹很不满,皱着眉头用自由的那只手奋力挥舞:“你的声音怎么不在了?这样李家怎么还会要你!”
千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感觉好生气啊。
好演员即便只有动作和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此刻的剧情令人不适。
祁瑾直接硬把人抓着转了个圈,不让他对着地上可怜的母子三人。
接着,祁瑾感觉自己被人用身体狠狠撞开,他松开手往外踉跄了两步。接着,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砸在赌鬼头上,迸溅的花瓶碎片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洒落在地。
“啊——”在熟悉的叫声中,千金也被吓得耸肩。
“叫什么,一看就是道具。”千金火速清醒过来,并对一惊一乍的寻霜科普基本演员常识。最后她对旁边的武星黎哼了一声:
她也是懂的好不好。
两个小孩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忍让的妈妈抄起花瓶,砸到醉醺醺的爸爸头上,还把人砸晕,爸爸像山一样倒下。
妈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妈妈......”耐冬一个人承载了两个人的声音,楹花的呼唤借着他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
妈妈把手里的酒瓶头甩开,后怕地抱住两个小孩。
“没死,”霍深跑去测演员的鼻息,演员没有刻意屏气那说明剧情里没有砸死:“这下你不用考虑离婚了。”
霍深蹲到妈妈的身边,像她的第三个孩子:
“他醒来后估计更不会放过你,敢不敢和我们一起逃出去?”
妈妈看着他,他看着楹花:
“这样,楹花也能重新说话,你也不用和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