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亭亭的举动着实吓坏了周围一大群人。
在祁瑾选择和谷亭亭比肩而立的时候,节目组就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
偌大一个喷泉,祁瑾偏偏脑子轴,选一个最不利的位置。
哪怕你时间上错开也好啊。
谷亭亭掏兜同时,节目组的人无声而快速的缩短了包围圈。
祁瑾的摄像师是最靠近他们的人,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站在中心不会遭到怀疑的人选。
摄像头敏锐捕捉到一抹流光溢彩的银丝,把摄像吓得够呛。
祁瑾一瞬间瞳孔缩小,左半边身体直发麻。
他不能躲。
即使谷亭亭的动作可能已经快了他一步,他也不能。
谁也不知道谷亭亭的刀口是向着他还是向着她自己。
万一冲她自己去,没人能拦得下。
祁瑾迅速扭转身体,脚尖跟着转过去的一刻,他的右手也抓住了谷亭亭的手腕。
谷亭亭还没来得及挣扎,祁瑾左手化爪,死死擒住她的右肩。整条手臂被他强控住,反剪在身后。
谷亭亭嘴里发出短促的“嘶”声,大约是被祁瑾摁得发痛。
摄像老师把机器快速而安稳的放在地上,两步上前捏住谷亭亭的左手。
“干得好,小祁!”艾导等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谷亭亭控制住。
事已至此,也顾不上许多了。
好在谷亭亭完全没有反抗。
或者说,她很迷茫地看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夺刀!
泉导从背后抢走她握在手里的那个可疑物体。
“?”
“老师,您看。”泉导把自己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所有的摄像头都离开了它原该抓住的八个主角,集中到导演手中那方战利品上。
喷泉的白光洒落,导演的手上绽放了一抹流光溢彩的华光。
“礼盒?”
艾导狐疑的扫了眼谷亭亭。
那是一个银葱工艺的扁长礼盒,刚好贴合那件风衣的又宽松又深的口袋。
装饰的很精致。
谷亭亭被他们控制着,倒也没有怨言,只是分外单纯地问:“你们怎么了?”
这个结果让大家纷纷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个女编导上去解围,抚开摄像的手时借着搀扶安慰的姿态,“不小心”伸手拍在谷亭亭的左边口袋外,没有任何阻碍的摸到了谷亭亭的腿部轮廓。
又用同样的方法试探了右边。
现在,两边都空空如也。
女编导给艾导打了个手势,把两个大男人挤走后,扶着她坐在喷泉边,给他们刚才的行为找补。
艾导手里掂量着那个盒子,有点压手,还有些头重脚轻。
确认了谷亭亭起码没有伤人的危险性,艾导确实感觉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他的习惯,从来是石头砸出的坑,也要再研究研究。
他问谷亭亭:“亭亭啊,这是你打算送小祁的礼物?”
谷亭亭说:“是,我特意带过来想送给他。”
“这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她似乎很眷恋。
祁瑾:“......”
感情见证,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见证。
“阿祁,你可以收下吗?”谷亭亭说。
祁瑾说:“没必要。”
谷亭亭不像当年一样能拿自己的命威胁他,祁瑾心里的压抑和嫌恶就有上涌的迹象。
他说不上恨,但绝对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
谷亭亭眼中顿时变冷:“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
“阿祁——”
她挣脱女编导的手站起来,朝祁瑾步步逼近。
【姐,你真的有点恐怖】
【对不起,真不能怪节目组大惊小怪,要我已经蹿出二里地了orz 她掏兜的时候心跳到嗓子眼】
【原来目睹案发现场是这个感觉,电影什么的弱爆了】
【祁少爷:退!退!退!】
【这个精神状态......是和少爷分手后有的,还是之前就有啊??】
【讲真,虽然聊天记录那半个月确实很敷衍,最后完全不回了,可是不至于这样就抑郁吧?这让我这种遇渣男体质怎么活?】
“小祁,亭亭不远万里过来,你怎么这点心意都拒绝?多伤小姑娘的心。”艾导笑眯眯地说:
“不过在这里拆太没仪式感了,咱们进屋!”
艾导两手拿着小盒,一直在掂量里面是什么东西。
以飞航的安全检查来排除,这种特意带过来的物件,不会杀伤性特别大。
为了防止谷亭亭在楼梯前整行为艺术,艾导还是觉得室内更安全。
到时候几个出口一堵,可控性比四面通风的室外要好。
反正城堡大厅也没什么过多的摆设。
祁瑾勉强顺着导演的话答应下来。
谷亭亭似乎感受到祁瑾的软化,脸上的激动又被一块一块剥离。她的愤怒来的快,像被风扑上脸的灰尘;去的也快,像水面的浮萍,稍微被风吹一吹就碎裂开。
不过,这口风得叫祁瑾。
她跟着导演往里走。
“爱情真可怕。”劫后余生的霍深对旁边的武星黎说。
工作人员簇拥着祁瑾往里,谷亭亭和导演走在前边。但武星黎和祁瑾都没有立刻行动,等最遥远的那几个推着轮椅过来,他们都还没准备迈开腿。
武星黎:被强制卷进去的爱情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