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清一直关注着大女儿与母亲的动作,见二人并未发现异常,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当瞧见红叶姑娘的也异常时,眉头微蹙,这红叶姑娘看上去也是个大家闺秀,如今怎做出这般不雅的动作,还有她那张白净的脸上怎突然冒出这么多的红疹,让人看着不适。
可红叶今晚也比较重要,一时半会还不能让她回去。
南凤曦见丫鬟们已经将美酒斟完,此时南穆清已经端起酒杯,试图开口说上几句。
一直稳坐的老夫人倾身上前闻了闻酒杯中辛辣的美酒,一脸嫌弃道:
“这味道不好闻,乖孙女啊,不若我们换一换。”
老夫人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与南凤曦换了过来,她再次低头轻嗅,感觉这气味与方才并无差别,对这美酒顿时失去了兴致。
老夫人的动作不止南穆清回眸看了过来,就连二夫人与南佑宏他们也纷纷看向老夫人,他们再次见识了老夫人如此不堪的一面,迅速遮住眼中的嫌弃。
南凤曦也暗中观察了南穆清的神色,见他眼中毫无波澜,随即她微微俯身轻嗅了老夫人换过来的酒杯,等确认过后,心中大骇。
南穆清取她性命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连弑母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这可曾是疼爱他的老夫人,他怎么敢的!
南穆清见老夫人与大女儿不再交流,他继续端起酒杯,缓缓起身,一向严肃的面容上强扯一抹笑容,众人见南穆清端起酒杯,他们也纷纷效仿,起身,而后将手边的酒杯端起,等待着一家之主的发言。
只是,南穆清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噗通’一声,刚站立起身的南佑宏不知何故竟然斜倒在地。
南穆清一惊,出于本能地将手中的酒杯一放,赶忙去搀扶突然倒地的儿子。
二夫人也吓了一跳,她将儿子看的比她还重,看到儿子倒地自然也上前查看情况,她手中的酒杯也自然地搁置在了桌面上。
所有人都在关心南佑宏的情况,谁也没注意到南凤曦那快到几乎只留有残影的动作。
当众人发现导致南佑宏突然倒地的罪魁祸首时,纷纷对老夫人投去不满的眼神。
二夫人见儿子并无大碍,这才对老夫人抱怨道:
“母亲,这好端端的您为何用绣鞋砸宏儿。若普通的绣鞋也就罢了,偏偏母亲的绣鞋上怎还缝上了两个无声的铃铛,这么重的东西砸向宏儿的膝盖能不痛么。”
其实老夫人也是有些懵的,她只是感觉到桌下的右腿忽然一伸,那只本就挂在脚上的绣鞋直接飞了出去。
但是谁能想到,竟然飞的这么远,还好巧不巧地将大孙子砸倒了。
虽然心虚,但打死不认,她才不能告诉他们,那绣鞋上的铃铛是为了逗院中鸡鸭的,于是,辩解道:“你们盯着老身作甚,老身也不知晓,老身的绣鞋就跟方才那丫头莫名飞出去一样,无法解释。”
南穆清眼神探究地看着老夫人,随后又低头望了一眼桌面下老夫人还在晃动的双腿,以及另外一只快要飞出去的绣鞋。
南穆清眼底的怀疑消散了几分,只是还有些不解,那绣鞋不应该飞去老夫人的对面么。
但再次看见老夫人的双腿不仅前后的晃动,还左右的摇摆,忽然认为此事有些说得通了。
南穆清见儿子已无大碍,又吩咐丫鬟给大少爷换了酒杯,再次将手边的酒杯举了起来,这美酒必须让她们尽快喝下去。
否则,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