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呢！你之前不还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可千万别冲动，免得一个不小心就打草惊蛇嘛。我这心里可记着呢，所以也就模棱两可地应付了几句，压根就没给个准话儿呀。”折颜上神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扇子，那扇子扇动的频率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好似这样就能把心里那股子憋闷给扇走似的。

“那就不就结了，你这又没答应，犯得着在这儿跳脚跳得跟个什么似的，平白惹人心烦。”东华帝君终于抬了抬眼皮，瞅了折颜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嫌弃与无奈，就好像折颜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可笑，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了。

“那我能不气吗？那白止分明就是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糊弄呀！”折颜上神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毛，脸涨得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气呼呼地往桌上一拍，“他倒好，自己躲在后面清闲，净让我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把我当猴儿耍呢！”

“哼！”东华帝君冷笑一声，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里尽是嘲讽之意，“你呀，早就是个傻子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才被人当成傻子？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被白止骗去了多少功德，自己却还浑然不知，天底下哪有像你这么好骗的？也难怪白止每次都专挑你下手，你这脑子，怕是早就被那所谓的情义给糊住了，连最基本的算计都看不出来，真真是蠢得可以。”东华帝君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毫不留情，直把折颜上神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好似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东华帝君眼中竟是这般模样。

“东华，你这话可就太过分了啊！”折颜上神气得脸都有些涨红了，手中的扇子不停地开合着，发出“啪啪”的声响，“我承认，我以前是有点脑残，做事欠考虑，可我现在不也改了嘛！这次让白止骗取我的功德，那可不是我傻愣愣地被他骗呀，那是我故意为之的好不好？我这是为了能抓住白止的小辫子，彻底弄清楚他那些鬼鬼祟祟的勾当呀！你倒好，非得在这时候狠狠扎我两刀，往我伤口上撒盐，有你这样的吗？”折颜越说越郁闷，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哼，都是些蠢货。”东华帝君依旧毒舌不改，那语气轻飘飘的，却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刺，能把人扎得生疼，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仿佛眼前这气得跳脚的折颜压根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谁是蠢货？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那还不是看在紫凝的份上，才会一直费心费力地看顾着狐族呢。要是没有这层关系，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些破事儿呢！”折颜上神一听东华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睛瞪得老大，就差没冲上去和东华帝君理论一番了。

“我说的就是这个呀。”东华帝君这才抬了抬眼皮，凉凉地看了折颜一眼，“紫凝都失踪了数万年了，可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这不是蠢是什么？”

“什么意思？”折颜上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在那儿，脸上原本的气愤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他停下了手中扇子的开合动作，目光紧紧地盯着东华帝君，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狐族向来是以十尾紫狐为尊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以九尾狐为尊了？”东华帝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犀利，反问着折颜上神，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没发现，不是蠢是什么。

“这……不是紫凝离开的时候交给白止的吗？”折颜上神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微微张着嘴，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自己之前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那为什么要把这份尊崇的权利交给一个白狐，而不是交给同为紫狐的其他狐族成员呢？而且啊，紫瞳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这其中的蹊跷，你就从来没好好想过吗？”东华帝君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一下下敲打着折颜上神的心，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些年来狐族发生的种种事情。

“是呀，为什么是青丘九尾？”折颜上神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心中暗忖，难道这些年自己真的是被蒙在鼓里，忽略了太多重要的细节？

“是呀，这些年好些东西好像都错了。”折颜上神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思之色。他缓缓踱步，手中的扇子无意识地轻摇着，仿佛在回忆着过往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反应过来了？”东华帝君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淡然，那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这些年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紫狐血脉了，也没有十尾天狐了，都是以九尾为尊了。”折颜上神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困惑与疑虑。他微微仰头，似是在思索着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这一切的转变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为何我们竟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呢？”

“嗯。”东华帝君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应折颜上神的感慨。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迷雾，看到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

“还有我和摇光。”折颜上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与懊悔，“我不去鸟族照顾鸟族的小辈，偏偏去照顾狐族。这些年，我收受了鸟族的气运和供养，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而摇光呢，身为天族三十六部战神，本应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却只会谈情说爱。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自己的轨道，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与责任。”折颜上神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愧于鸟族的信任与期望。而摇光的迷失，也让他深感惋惜。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反思，自己和摇光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变得如此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