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跟您汇报的,刚刚给路秘书打了电话,路秘书说您可能现在在忙,不太方便接电话,让我两小时后再打。”
“长话短说。”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我手边,然后降下车窗,把烟雾吐在了外面。
“……沈承远的人听说是我是您派来的,就没有再阻拦。”
“……我们见到了徐太太,她的确已经神志不清了,听她的保姆说,最近情况越来越不好了,经常会说起徐小姐小时候的事,好像记忆都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而且徐太太好几次都差点从窗户掉下去,保姆没办法,用绳子把自己和徐太太栓在了一起。”
“……屋子里的确甲醛很浓,我带进去的试纸显示,甲醛浓度超标了二十多倍。”
我疯了一般地抓住手机:“徐太太要自杀是沈承远引导或者逼迫的吗?”
对面的人没想到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愣住:“你是谁?”
“我问你话!回答我!!”
容熠川的声音淡淡的:“告诉她吧。”
“好的,”男人这才跟我说道:“据我的观察,逼迫应该是没有,但有没有引导,我说不好。对了,沈承远的女人也在,她叫徐家的保姆妈妈。”
蒋临夏!!
她去了?
我那天发了邮件,想让她跟沈承远狗咬狗撕起来,她现在不应该赶紧去琢磨怎么尽快让沈承远当个太监么,为什么会突然去我家?
“她都做了什么?”
男人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们进去之前,她似乎一直在跟徐太太的保姆说话,好像是要说服保姆什么事,我去的时候她就躲去了别的房间,一直到我们走都没见过她。”
我爸的私章。
她一定是在说服刘姨,说出我爸私章的位置。
蒋临夏的胃口也挺大。
沈承远拿到了我妈的放弃继承协议书,已经可以继承我名下三分之二的遗产。
如果再从我妈口中套出我爸私章的位置,就可以如法炮制,把我爸继承我的那部分股份,也放弃继承。
最后,沈承远就可以完全继承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和南峰集团的股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南峰集团的现任拥有者。
我不太确定,我妈盖手印的那份放弃遗产继承协议书,有没有蒋临夏的推波助澜。
但看她现在殷切地想要套出我爸私章的位置,这件事应该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是想先帮着沈承远尽可能多地拿到财产,然后再想办法让他转给孩子,这样自己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真是好算计!
这公母两个,一个赛一个的会算计!
手机被人夺了过去,容熠川问了一句:“东西都带进去了吗?”
“都带进去了,伪装成看望徐太太送的礼品,都交给了她的保姆。”
容熠川回了一句“知道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还想知道更多有关我妈的消息,可容熠川却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前座。
我扑过去想拿,却被他直接捞着腰重新按回了身下。
“这下满意了?那我的报酬是不是该给了?”
不知何时,我的泪水已经迷蒙了整个视野。
他吻在我唇边,却尝到了泪水的苦涩。
他微微有些不满:“你要的我都帮你做了,哭什么。”
我知道,我扫了他的兴。
可我控制不住。
我一想到刚刚那人说的,我妈几次三番的要从窗户跳下去,刘姨不得不用绳子把自己和我妈栓在一起,我就难过的心都在痛。
容熠川的耐心终于告罄,声音冷峻:“林苒,你要是再哭,就从我的车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