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闲暇时看看这些,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雅事。
他离开青楼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但见明月皎洁。除了迎面吹来的风都无比的燥热外,此城于他与扶风并无二致。
兜里还剩碎银几两。
杨培风往人多的闹市走,去找久违的乐子——赌坊。
他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戴上那副傩面,结果却无事发生。
然后众赌客便齐刷刷望见,一位穿着黑衣,戴着血红色面具的人走来,无不怀疑对方是哪位高人,要来敲一笔竹杠。甚至赌坊管事儿的都已三三两两围了人来。谁料杨培风抬手便娴熟地丢出几块碎银,倒一时把他们给难住。
“这位爷,敢问您这是……”
有人抱拳,恭敬询问。
杨培风扶了扶傩面,遂一本正经道:“世人嫉吾之貌美,常尾而随之,欲行不轨。故以傩面遮挡。”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嘘声一片。
好在赌坊倒真就不管了。人家爱戴面具,那是爱好,只要肯送钱就成。
想到这里,管事儿的伸手一指,道:“开盅啊,愣着干甚?”
他目力不错,一眼就望见杨培风丢到的是“六六六”大豹子。这玩意儿,好几天开不出来都很正常。他真不信有人一来便撞了大运。
摇骰子的人被凶了一通,忙不迭将其打开,“一六六,大!”
管事一脸惋惜道:“只差一点点,可惜了。大爷您慢慢玩,在下失陪。”说罢,其一行人就此退去。
杨培风望着桌上三个金光闪闪的骰子,有些意外。
“金骰子?”
这家赌坊背景不小。在扶风城日进斗金的青玉赌坊,一瞬间在他心里就掉价了。
刚进门时他就听见骰子响声有异,原以为是骰盅的问题。
“金骰子银骰子,它总是个骰子。大爷若瞧不惯,里面还有各种新鲜好玩的,小的带你去走走?”
有小厮在一旁殷勤的很,多是留下来看着他的。
杨培风拿出一两银子道:“不,就在这儿玩!替爷打壶酒来,要冰冻过的。”
谈话之间赌局又已开始,他老老实实小押了个小,侥幸赢下第一局。之后接连几局,他都小押小赢,运势不错。兜里的银子辗转来到二十两。
二十两也叫钱?
叫的!
这笔银子够他在老槐树酒垆吃小半年的各种野味。除了松花酿,那是真贵。
但同样的二十两,却只够听一曲方才青楼里姑娘们的袅袅琴音。
若想留宿,几百两银子下去没准都看不见个水花。先就得姑娘们喜欢。
而此刻就在他右手边,已有一个年轻公子输得火冒三丈,又扔出大把白花花的银子。随着“扑通”一声,此人失魂落魄地坐下,一间商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