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宏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弓着身子卑微道:“是!”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主审台上坐下,习惯性地拿起惊堂木拍案,“啪”的一声响后,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瞄向慕晏宸,看到他并没有看自己时,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也不敢让季云初跪下。
“季大小姐,昨日悦雅楼掌柜状告你在他酒楼里毒杀自己的两个弟弟,你可认罪?”
季云初淡淡摇头,“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昨日下午酉时一刻,你在何处?昨日林夫人说你当时没在府里。”
“我和王爷在一起!”季云初一本正经地说谎。
而慕晏宸自知她的用意,也出声证明:“本王可以作证!”
冯宏明:“……”
宸王摆明了要帮她,这可怎么审下去?
此时坐在下首的一中年主簿端着状纸和证物放到冯宏明案前,并小声地提示:“大人,这是李掌柜的诉状和毒药瓶子。请您过目!”
冯宏明秒懂速看向状纸上的内容,很快,他神色轻松地看向季云初,“季大小姐,状上说你买凶与季常生里应外合,下完毒后,季常生就随着帮凶一起离开躲了起来。你作何解释?”
慕晏宸听到这里,暗暗为她捏一把汗,毕竟她没有证人能证明季常生不在场的证据。
“宿主,这摆明了在挖坑给你跳啊!”么么哒着急现身,“老阴批!”
季云初第一次听到它这般骂人,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着急,我自有办法应对!”
也就在此时,府衙大门被打开,围观的人也都挤了进来,站在衙役阻拦线外,而从人群中走进的是季尚书和林氏母子等人。
冯宏明见到来人,脸上神色更是轻松愉悦了:“季大人来得正好,快请坐!”
季尚书带着家人们一起朝慕晏宸行了一礼,就走向一旁的座位坐下。
一个穿着金丝祥云锦衣的中年男子站到堂中跪下,“大人,还请您为草民做主啊,季大小姐在鄙人的酒楼蓄意谋杀,虽然未遂,但行为性质极为恶劣,严重影响到本酒楼的收益,还请您定要替草民主持公道啊!”
话落,季常之也走到堂中诉苦:“大人,季常生毒害我与兄长,定是与季云初早有预谋,还望大人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