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其对姜礼阑的容貌焦虑虽然有心劝解一番,但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才得了空在府中。
瞧见姜礼阑有些犹豫不自信的步调,她叹了一口气,不仅她们那个世界的女孩子爱比美,这个世界的男孩子也一样,下意识的比较,回忆起来的钝痛。
“阑儿。”盛霜其站着院门朝姜礼阑笑了笑。
看见是盛霜其,姜礼阑眸子亮了亮,提着裙子快步朝她走去。
“怎么了?今日有谁找你不痛快了?”盛霜其问,她尝试一点点撬开姜礼阑的心扉,让他主动跟自己倾诉伤疤。
听见她这样问,姜礼阑抿紧了唇,摇了摇头。
他不愿让盛霜其知道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更主要的是,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那样她是不是就会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放心大胆的欺负自己,像之前几次一样去沾花惹草。
回到屋里,盛霜其给自己和他倒了杯果茶,这茶是她用晒好的果干加上蔗糖和蜂蜜调制的,十分酸甜可口。
见凌王似乎和王君有事要说的样子,下人们纷纷低头出去了。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和我说说不好吗?”盛霜其心底流露出一抹心疼,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尽量与他平视,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女人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水润润的眸子此时看过去竟然还有几分破碎感。
姜礼阑镇定自若的面具之下,情绪起伏巨大,喉间一股酸涩感,直接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我……”
我怕你有一天厌弃了我。他并未说出口,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没什么。”他将头偏过一边,不去看她。
姜礼阑还是选择回避,他开不了口,明明简单的一句话,在她面前自己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吗?至亲至疏夫妻,是吗?盛霜其也有些泄气,一个个都跟那闷葫芦一样,整日玩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把戏。
她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能不能让孩子歇歇啊!整日揣摩别人的想法也是很累的好吗?
她发泄一般咬上姜礼阑的唇,不如往日的温和,毫无技法可言,只顾着自己发泄,姜礼阑不知怎么想的,也并未推开她。
任由人将自己吃干抹净,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听到盛霜其凑到自己耳边说:“不管如何,我不会讨厌你的。”
果然,还是让她看出来了。姜礼阑想。
傻子,自己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在担心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不过是想试探他愿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罢了。
自己竟然也当了一回曹贼,睡着后的姜礼阑没有平日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莫名的乖顺,只有那红肿的唇显得刺眼。
真是的,自己在现代还要守家里老妈安排的十点钟的门禁,不过一年多光景,煦容都快走路了。
想起网上一些炫耀对象的话语,盛霜其不禁低低笑了出来,姜礼阑翻了个身,“你笑什么?”眼睛都险些睁不开了,却还坚持来问自己一遭。
盛霜其冲他耳朵呼出一口热气,“高的,俊的,白的,最重要的是我的。”还拿起他的一缕发丝到鼻尖嗅了嗅。
臭不要脸,姜礼阑有些脸红,胡乱踹了盛霜其一脚,不知踢到了哪里,惹得盛霜其呜咽一声。
姜礼阑那八分困意立刻少了三分,连忙查看她哪里受伤了。
盛霜其等人靠近自己,一口啄在他脸上,“心口疼。”
姜礼阑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理她了!!!
盛浓大半夜遇上发了酒疯的舒蔓,原本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吱嘎”房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盛浓眼睛虽然还闭着,但人已经完全醒了。
“王爷,起床,我带你去看星星去。”熟悉的女声让盛浓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盛浓:(看星星?我现在就能打得你眼冒金星,这里看行吗?)
一身酒气,可能喝高了,“大晚上不睡觉看什么星星?”
“可是星星只有晚上才能看见啊!”舒蔓不解,什么时候王爷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了。
简直无法反驳,盛浓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披了一件披风,就耐着性子跟着舒蔓走了。
舒蔓带着她左绕右绕,终于到了一片漆黑的帐篷群里,盛浓二人一进去,冲天的火光燃了起来,火影里全是军营里并肩作战的姐妹们。
“生辰快乐啊!副帅。”众人一齐大喊,就连刚才还醉醺醺的舒蔓都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