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是上一世,身为自己千辛万苦求得的王君,姜礼阑提出来去河西郡拜访自己外祖父,自己面对他难得提出的要求,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河西贺家便是姜礼阑的外家,在给他们接风的宴会上,一男子以月白面纱覆面,手握赤阳剑,如寻常女子一般舞起了剑。
柔婉之中又不失凌厉,长袖翩翩,剑尾带着男儿家的小心思绑了段红绸,随风舞动,烈烈作响。
是真可谓美人如玉,剑如虹!
一曲终了,不知道是不是盛浓的错觉,男子好像朝她抛了一个媚眼,而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盛浓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身旁的姜礼阑用手肘戳了戳自己,“我表弟舞得不错吧?”
“很好,男儿家没几人能做到这样了。”盛浓很给面子。
她的声音不小,贺家家主贺十里也听到了,“哈哈,这孩子要知道能得王爷夸赞,只怕心里要乐开花了,我家孙儿就爱同人比武,不知王爷可会一招半式与他切磋一番?”
“不会也不要紧的,就当哄孩子玩了。”姜礼阑也在一旁小声道。
孩子,这个词,让一直希望有孩子的盛浓心动了,“只怕我手笨,伤了表弟。”
“表嫂,我不怕,快来吧!”贺蕴迟催促。
盛浓拔出舒蔓手中的剑朝着贺蕴迟走去。
男子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盛浓腰侧,盛浓本想一脚把他的剑踹飞,可想到好歹是自己王君的表弟,她一个转身避过了,可也没有那个耐心陪孩子玩了。
她剑锋一转,直接将剑架在贺蕴迟的脖子上。
直接出手一声不响的,有这样比试的吗?盛浓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过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王爷!”
“王爷,好了好了,我替小儿认输,还请王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几道声音传过来,盛浓只认得贺十里的嗓音,另一个想来是姜礼阑的姑父吧!
盛浓把剑放回舒蔓手里,“还好,不过是孩子心性,本王不会同他一般计较的。”
贺蕴迟的生父立刻上台将他拽了下来,“你个没脑子的,怎么不知道轻重。”
面对父亲的训斥,贺蕴迟撅着嘴显得很不服气,“表嫂自己答应要和我比武的,嫂子都没有说什么,爹你就不要念叨了。”
“好了姑父,反正王爷也没有受伤不是吗?阿浓。”姜礼阑及时出来打了个圆场。
盛浓一腔愤怒被一句阿浓就给抚平了,得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无妨。”
接下来的几天,贺蕴迟总是和姜礼阑在一起,盛浓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她都尽量待在前院。
不想,这贺家是踢到了铁板这才求姜礼阑央着自己过来走动走动,实则是想借自己王爷的名头来震慑一下对方。
贺府走水,盛浓因为不愿进后院这几日都宿在了前院。
“叩叩。”木质雕花木门响起,盛浓此时还没有睡着,借着烛火在看着房内摆放作装饰的书。
“吱嘎~”木门被推开,但来人并没有自报姓名。
“参见王爷,王君怕王爷饿了,特意让奴送些鲜虾馄饨过来。”男子小心地将盛着馄饨的托盘放在盛浓床边的小矮柜上。
男子身上的幽香一股股传来,盛浓看着眼前已经出现重影的人像,知道自己被下药了,故意装作不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放着就好。”盛浓看了一眼吃食,便让人退下了。
好像是药效还没有起效,“王爷,王君说了这馄饨要趁热吃才好吃,要奴一定看着王爷吃光才行,求王爷让奴完成王君的任务吧!”说到这里,男子已经泫然欲泣,试图用眼泪激起女人的善心。
就像一个羊入虎口的迷途羔羊,天真无知,竟然把撒旦当做了救赎。
头也开始疼痛起来,盛浓装得再像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出去!”她声音突然拔高,男子就像被吓了一跳。
“王爷,王爷。”他膝行过来,对于盛浓的话就全然听不见似的。
“就让我来服侍王爷吧!”他解开身上的衣带。
什么?是贺蕴迟?盛浓很难不记得这张脸的,世家流行优美的剑招,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只有这些有权有势有钱有闲的人才喜欢了。
不知哪里爆发出的一股力量,盛浓猛得推开了他,“不行,我不能对不起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