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十多下板子,盛浓感觉腰疼得不行了,她咬紧了牙关,“做...不...到。”
行刑的人,原本还顾念她是君后的亲骨肉,不敢下重手。
宋云翰刚刚升起的那点子不忍,在听到她这话后,顿时灰飞烟灭,“给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硬气。”
行刑的人小声地说:“得罪了,王爷莫怪。”
板子如雨点般落下,盛浓喉间地闷哼渐渐低了下去,舒蔓朝宋云翰跪了下去,“君后,这如何使得,寻常人挨三十板子都可能把性命丢了,求君后开恩。”
舒蔓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盛浓勉强朝她伸出手,“不要...我...没事。”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无助过,明明自己发誓了,要保护好舒蔓,不让她受任何委屈,却让她为自己求情。
宋云翰看着眼前主仆情深的场面,本想放过盛浓的,看她如此维护贴身侍卫,隐隐对她的维护竟然有了越过自己的苗头,就将停了惩罚的声音按捺了下来。
舒蔓没有理会盛浓,她又说:“王爷不是有意冲撞君后的。”
“盛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愿还是不愿?”宋云翰特意挑了三十大板打完才又问。
盛浓艰难地抬头看向高处的父亲,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皱紧了眉头,“儿臣...不愿。”
宋云翰不想看见这个冥顽不灵的女儿,直接让人把她送回了王府。
床榻上,盛浓伤口已经和里衣沾在了一起,大夫只能小心地把未粘住的衣料先处理了,再用泡药材的温水软化伤口取下布料。
粘了药水的干净帕子一上身,盛浓就忍不住大叫,“啊!”
这上药是什么人间酷刑啊!就跟铁水在皮肉上面翻滚一样,比当初在打仗挨的那两道口子还疼。
舒蔓听见盛浓的哀嚎,也有些害怕,“王爷您就忍忍吧!过两天就好了。”
大夫见她疼得厉害,止住了上药的手,“王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