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肯定要通知盛浓了。
“你说什么?小产之兆?”盛浓睁大了眼睛,一掀被子就要过去看看情况。
紫玉哭着一张脸,“自从今日凌王过来一趟后,王君又听了些事情,一怒之下就动了胎气。”
盛霜其吗?竟敢在她得眼皮子底下耍这些花招。
“她说了什么?”盛浓有些慌乱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紫玉有些不知当讲不当讲,遇上好的妻主会反思自己,遇上不好的,则会怪夫郎善妒。
“快说!”盛浓有些烦躁,朝他吼了一声。
“就是说您气走了王君,跑去教坊司和头牌......”紫玉还没说完,盛浓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屋内传来男子的哀嚎,时高时低,听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盛浓在屋外转来转去,那焦急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她对万温玉的在乎。
若是平常还好,可偏偏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盛霜其对人心的掌控还不错,单从盛浓后院大多只有万温玉一个,就可知,万温玉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很向往的。
但余梓艾进府后,并未受到刁难,可知此人心善,且明事理,就算他对后院多了一个侧君不满,可他不会迁怒于别人,通过让别人痛苦来满足自己的不悦。
但是女尊国的男子孕期多思,渴望得到妻主更多的关注,本就是负气出走,在盛浓的惨状下心软。
但盛霜其的一番说就等于是狠狠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让他正视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此事是板上钉钉的,盛霜其不怕他去查。
本就是世家出生含着金汤匙出生,娇滴滴的男子,生性高傲,一次次为爱低头,最终要是发现事情不想自己想的那样......
盛霜其脸上浮现一个得逞的笑,男子孕期荷尔蒙上升,再受这么刺激一下......
两个生性高傲的人,本事锦上添花的美事,要是两人硬碰硬呢?盛霜其要的就是她们永远心存隔阂,渐行渐远。
不断受伤残破的心,最后怎么跟她斗呢?
她很想知道呢?
至于她自己嘛!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她要的是永远不要别人能掣肘自己,早期那个能被盛浓轻松掐死的盛霜其已经不存在了。
紫楹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低头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
屋内的痛呼声低了下去,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万温玉的声音,盛浓抬脚就要往里冲。
众人忙拦住她,“王爷不可啊!”
“王爷不可。”
万温玉身下的血浸湿了床榻,他意识几近涣散。
迷蒙间,他似乎来到了一个真实而扭曲的空间,一片片迷雾后,都隐藏着数不清的秘密。
他伸手触碰到其中一片迷雾。
张灯结彩的万府,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拿着一个大红灯笼,兴致勃勃地往主院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