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有什么事?”
“腿酸得不行,你给我揉揉?”万温玉垂下了眸子,眼中不再看见不易察觉的期待和那丝不自然。
盛浓困得厉害,身边又是自己的夫郎,所以遂闭上了眼,手探进被子里去揉他的腿。
温热的掌心触摸到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肤,盛浓承认她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她还是认命的老老实实揉着腿。
谁让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呢!
万温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望着怀中人的睡颜,盛浓却再无一丝困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此时距离上早朝不过两个时辰。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睡不着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盘算着手头上的事。
配合调查,处理吏部公文,以及磨人的早朝,以她对盛晗映的了解,一旦出手,只怕要暴露出来不止几件而已。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早朝上睡过去。
早晨,盛浓穿戴整齐坐上了马车,前去上早朝。
半路,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盛浓有些奇怪,若是遇到一同前去上朝的同僚,她们见了这可有沐阳王府印记的马车,自然会让开,今日这是?
盛浓掀开了帘子,舒蔓凑了过来,“王爷,有一男子昏在了马车前,怀里还抱着个孩子,驾车娘子已经过去处理了。”
盛浓朝前面望了一眼,男子可以算得上是只剩了一把骨头,面色蜡黄,看起来有种将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怀里的孩子也是衣衫褴褛的。
“都是大景子民,何至于此,派人送他们去医馆吧!”盛浓话音未落,只见男子悠悠转醒,堵在街上,当着一众朝廷命官的面儿,“求各位大人做主啊!凌王殿下前几年与我有了首尾,在之后便始乱终弃,我自己无法带着孩子过活,只盼各位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很明显是冲着凌王府那个身子亏空的王君来的。
盛霜其失踪,要是同时,凌王府里的主君再次倒下,府里没有大人照看的王子,只怕凶多吉少。
盛霜其就算回来了,知晓一切只怕也要受重创,够毒!
此举倒叫盛浓猜不出是谁的手笔了?看样子,盛霜其挡了不少人的路,此种情形,就算盛浓不出手,只怕盛霜其也活不长了。
正所谓杀人诛心,这一刀一刀的,可不是在剜盛霜其的心?
人群中,很快就有热心群众挺身而出,“你若所言非虚,我便派人送你到凌王府,由凌王君自行辨认是否王爷是王爷的骨肉,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喝水了,嗓子哑得厉害。
见此,舒蔓也停了下来,看向盛浓。
“即使如此,我们就不多事了。”盛浓收回了自己刚刚那番话。
原以为是冲盛琳来的,结果还是柿子挑软的捏,盛浓回到了马车上坐着。
早朝上一则消息震惊了满朝文武,只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紫金大将军,手持笏板,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我们边境商队带回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