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一边看着手表,不可置信地喊道:
“这怎么可能这么快!?仅仅半小时不到,那么大的阵地就已经完全失守了?!”
“马上调查,是不是114团全团哗变叛逃了!”
眼下巾系军的阵地上场面一片混乱,战场上传来的消息看,承运军的猛烈攻势如同洪水猛兽,不仅用其先进的武器装备和精准步炮战术配合打破了他们的防线,还造成了他们防线的混乱和士气的丧失。
士兵们在敌军的猛烈炮火下四处逃散。一些士兵在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慌乱中丢掉了武器,头也不回地向后方狂奔。
114团的阵地上,爆炸声连绵不断,硝烟弥漫,地面上散落着破损的装备和供给物资,正如之前楚云飞所说的那样,昔日坚固的掩体和战壕在敌人的重火力下变得和豆腐一样支离破碎。
随着雪花般的请求支援的消息传来,参谋长依旧紧张地盯着他的手表,眉头紧锁:“为什么连半个小时都撑不到!”
哪怕是在装备陈旧、战术能力远远落后于承运军的糟糕条件下,他们也应该至少能够坚守住几个小时的。
可现在战场的形势已如大夏之将倾,崩溃只在瞬间。
首批逃兵的出现如同触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导致第三道防线的士兵在恐惧和绝望中选择了逃离战场。
眼看着第三道防线在承运军连番猛攻下即将失守,参谋长内心想法复杂,对他来说,逃跑亦或是战斗,是个认真思考的问题。
原本第114团的战斗意志早已摇摇欲坠,面对那些残忍而又视死如归的承运军第六十四旅的猛烈攻势,他们的士气彻底崩溃了。
他们哪里见过顶着重机枪的冲锋的士兵,他们不是人,是畜生是洪水猛兽,不怕死的步兵冲锋其凶悍的姿态令人胆寒。
鉴于这些不利因素的累积,巾系部队一个师在江畔的阵地战役中的溃败似乎已成必然。
“一定要给我守住,绝不能放弃!我们必须守住这个阵地!”严春的脸上布满了焦虑和无奈的痕迹,他激动地摘掉手中的军帽,猛地扔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与绝望,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几乎是强迫的坚定:
“传令给第114团,就算是承运军的刺刀顶到牙齿上都要死守阵地!”
“只要能守住,老子给他们大洋,甚至给团长旅长职务!”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愤怒和绝望。
“是,师长!”通讯兵的脸上覆盖着硝烟和灰尘,他庄重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以一种几乎是逃命的速度离去,去传达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命令。
“师长,我们是否考虑暂时撤退,以空间换取时间,向后方寻求增援的时间?”参谋长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担忧,他忐忑地问道:“目前我们所能指望的115团和战损率已超过20%的112团,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能等来他们的增援?还不如直接跑呢!”严春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急躁,就好像已经对这一切感到绝望:“在这种状况下,不论我们投入多少兵力,结果都只是白白牺牲。”
“谁能想到,江畔的炮火竟如此凶猛!”
“下令所有部队,立刻开始撤退!”严春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复杂——充满了失望、不甘心,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失败的无奈接受。
战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哪怕再犹豫一秒,都有可能成为承运军的俘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对这一结果感到极度痛心,但在战争的残酷现实面前,他也只能做出最艰难的选择。
严春作为师长,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但他也清楚,为了保全剩余的兵力,撤退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