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你就光靠这个书店能生活吗?你骗鬼呢?
说,在租界里,你在谁那里领钱?”陆阳一看她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松本不会让她再去接客,肯定会想办法定期的给她钱。
“啊?这你都能猜出来?”
女人看着陆阳杀人一样的眼神,赶紧继续说道:
“红光教会有个神父。”
陆阳就像没听到一样。
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说道:”我到楼下找个地方睡觉,明早就走,你要想活命就老实的当我没来过,继续过你的生活。”
走下了楼,找到他卖东西的柜台。
把桌子上的算盘、台灯等东西都拿到一边。
陆阳从书架上,拿来了一摞书当枕头,穿着衣服躺在了桌子上。
带着最后的一丝疑问,快速的睡着了。
……
次日凌晨,戴雨农醒的很早。
他平时一般都没有晚起的习惯。
自从成了这个复兴社的老大以后,他就经常的失眠。
卫兵给他送来了自己喜欢吃的,家乡小吃糯米桂花糕,还有一杯牛奶。
戴雨农端起牛奶又拿起了早上的报纸。
随口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报告处座,闸北的卡点发现了夜鹰的去向。”
“为什么昨天晚上不通知我?”
“是毛秘书吩咐的。”
“知道了,去叫他过来。”
“是!”卫兵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毛奇五笑眯眯的眯着眼走了进来。
“处座,这一觉睡得很香吧,心里这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你已经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是啊,奇五,这一票活干得漂亮,可惜不能公开为陆阳请功。
他名义上的身份还是在那边的。”
毛奇五”呵呵”的笑着,又冲了一杯碧螺春递到桌前。
这时,又听戴雨农说道:“不过不能高兴的太早,这次我这个小老乡捅的篓子也不小。”
毛奇五依旧春风满面的搭话。
“处座说的是季云平的事儿吧?”
“是啊,都说老虎的胡须不能拔,这小子直接把老虎的脑袋砍下来了,捅了个天大的窟窿啊。”
毛奇五小眼睛一翻,回道:“处座,青帮这几个人,这些年攒了些硬货,就开始目中无人,不把党国和委座放在眼里。
而且还毫无底线的勾结日本人,充当汉奸。
我看陆阳这次,一点都不过分,就应该敲山震虎让他们老实老实。
那杜星野蹭口出狂言,号称有2万弟子,季云平当着众人,昨日大喊上海是他们的地盘。
这些就是告到委座那里,委座也会置之不理的。”
戴雨农被毛奇五说的神情激昂,拍桌站起。
“奇五说的对,我这就去委座那里,旁敲侧击的一定要为陆阳请功。”
“再加上,他为咱们争取到的这个日本贵族平和新的砝码。”
……
陆阳一觉醒来,这才想起来昨天那个箱子还忘看了。
这个松本老鬼子,不会仁义的给自己一箱黄金吧?
从一旁把箱子拎到桌子上,打开盖一看。
想啥呢?原来是一部军用电台。
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如今陈怡君的车,就已经够显眼的了,还要拎着一部电台?怎么办呢?
这时,”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那个女人正好走下楼来。
陆阳向她招手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