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隐隐感到不安。
走出房间,小声问:“雅静,辉哥有点不太正常,今晚不会出事吧?”
何雅静也有点迟疑,蹙眉说道:“我也感到蹊跷,说好两家人聚餐,刚到酒店,碰到这伙人,就凑在一起了。”
“咱们不要走远,注意点。”
“嗯——”
最近接连出事,妻子显然没有底气,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神不宁,不时盯着房间发呆。
“嘭——”,房间门闭上。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落座,将我挤在两个铁塔一般的黑大汉中间。
这架势,显然不怀好意。
我强装镇定,赌这是公众场合,赌太子辉的媳妇孩子在一旁,他们不敢乱来。
蒋庆辉站起来,端起杯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感谢赵老弟给我媳妇买包包,哈哈,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干!”一仰头喝干,酒杯倒扣桌上。
我连忙站起身,口中谦辞,学着他,一干而净,一滴不剩。
一个黑大汉站起来,端起酒杯,目光玩味地看向我,“爽快!辉哥,酒杯太小,小弟用大杯敬赵老弟!”
咵咵咵,黑大汉拿出一次性塑料杯,斟满,一杯放在我的面前,另一杯端在手上。
“铁牛是粗人,大杯子痛快,赵老弟,初次相识,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三两白酒一口气倒入喉咙。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圈七八个人,一口菜不吃,每人一杯,两斤白酒下肚,这特么要人命呀!
但是,不得不喝,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敢不喝,下一句会揪着领口,老拳伺候。
咕咚,咕咚,咕咚——
我艰难地干了一杯,头昏眼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旁边的黑塔一把抓住,嘿嘿冷笑:“好兄弟,我也敬你!”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又一杯喝下,胃里翻江倒海,酒意上涌,差点没有忍住喷出来。
“再来!”
另一边的黑汉大笑着钳住我,嚣张地将一大杯酒灌进我的喉管。
我再也忍不住了,天旋地转,“嘭”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像一堆烂泥!
“玛德,中看不中用,三杯酒就喝翻了。哥,怎么办?”
“石头,扔在沙发上,咱们继续。”
辉哥一脸嫌弃,骂骂咧咧指挥手下将我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啪啪啪——
嘭嘭嘭——
石头手脚并用,在我身上乱打乱踢一通,见没有反应,连哼都没哼一声,满意地离开。
“大哥,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玛德,一个小白脸,想靠近你嫂子,不看看几斤几两,痴心妄想。”
“呦呵,辉哥,交给兄弟,现在废了他!”
一个壮汉凶狠地瞥了一眼沙发。
“算了,你嫂子的同学,梅梅的老公,弄死了,你嫂子又要和我闹。”
“辉哥,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您看这样行不行——”
黑牛凑在蒋庆辉的耳边,一脸阴笑。
蒋庆辉听后,哈哈大笑,赞赏地拍拍黑牛的肩膀。
“去吧,干的漂亮点。叫两个小弟,支开你嫂子。”
我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意识模糊,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不敢动弹。
这小子太阴毒了,竟然踢裆部,这是要毁我幸福呀!
飞来横祸,莫名其妙的仇恨,我招谁惹谁了,真是欲哭无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