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何雅静还是知道母亲进去了,和父亲一样,失去自由。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迫切想见一见父母,可是,案件还未侦查还未结束,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谁也不敢帮助她协调。
“阿帅,阿帅,我只剩你了,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和玥婷。”
无助的女神只能抱着我,一次又一次地听着我的保证。
“雅静,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势利和残忍。何雅静对我有恩,何父何母对我有恩,不管后面的路怎样,只要一息尚存,都不会让他们受苦受累的。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后,哪怕是铁人也会崩溃,何雅静晚上天天做噩梦,睡不着觉,形容憔悴。我只能陪着她,陪她跳舞,累了,给她讲故事,青春时青涩的爱,美好而又纯真,散发着青草和湖水的幽香。
情到浓处,何雅静控制不住,提出了在一起的要求,我说。
“静,你现在正在困境中,一片迷雾,无法听到真实的心跳。等你冷静下来,等你能够安静思考,再来做出这个决定,好吗?我不会趁人之危,但是会一直等你,等你慎重做出决定。”
我想拖着,拖到与妻子办理离婚证的那一天,为我和妻子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
事实证明,我很天真,天真得我都想哈哈大笑。
一天黄昏,我陪着何雅静、玥婷在CBD吃西餐,坐在明亮的窗子边,一边聊天,一边看着窗外三三两两的俊男美女,看世界之大,感叹自己的渺小。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隐隐冒火。
对面的KTV,一个年轻的男人半搂着紧身包臀裙的妻子,旁若无人地走进舞厅。男人手还不老实的放在妻子的翘臀上。
真特么的恶心,无比的恶心!
我们还没离婚呢,妻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简直恶心透顶了!
我紧攥着双手,指甲都陷进肉里,掐出血迹,都感觉不到疼痛。
我敢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男子,他不像正经人,穿着精神小伙的夸张服饰,长头发,头发半截染成黄色,体制内的人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穿着。
何雅静显然也看到了,并没有意外。
“难受了?他叫覃永,胡玉梅的前男友,在烟草公司上班,父亲曾经是烟草署的副局长,与住建署朱署长是亲戚。”
何雅静风轻云淡地诉说着。
她是妻子的闺蜜,一个圈子的人,对妻子的私生活非常清楚。
“一个二世祖,花花公子,不无学术,初中毕业,被父亲弄进烟草公司,家里有钱,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出手大方,被夜场公主称作永爷。”
烟草公司是小山城工资福利最好的单位,山城小半的财政收入都来自烟草。工资每月一万八,年终奖金二三十万。自成体系,外边的人根本插不进手,是大夏国少数几个近亲繁殖的国企单位。
“这家伙根本不顾家,妻子门当户对,十分漂亮,有个小孩,去年离婚了,连小孩都没要,气得父母差点吐血!这样的人,心思全部在外边,哪里能养活孩子。”
“是个烂人,挥霍无度,外边借了好多钱,听说有一二百万,公司借遍了。胆子很大,收钱帮助别人办理烟草证又没有办成,被人举报,事情闹得很大,现在被双规了。”
“玉梅眼光太差,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简直是糟蹋自己!”
何雅静叹息道。
是呀,这样的烂人,比臭水沟的老鼠还臭的烂人,竟然是妻子的情人。
手机里妻子的艳照就是他发的!
只有狗屎一样的烂人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呵呵,这就是妻子所谓的情人!岳父母口中的高质量男人!
呵呵,被这样的一个烂人惦记着,真晦气。
这一刻,终于证实了妻子的真面目,我庆幸能够及时止损,与她离婚。
看吧,她的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烂人,那么,她呢?
我不敢想了,因为接着想下去,怀疑会不会将今天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我拉上窗帘,若无其事地享用着西餐,听着西餐厅轻柔的音乐,我决定彻底忘了妻子,接受何雅静的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