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的金疮药十分神奇,不到三四天时间,阿芙娜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她抚摸着腹部淡淡的红痕,眼睛里都盛满了小星星。
“喂,华夏人,还有红丸吗?再给我一颗。”
哼,我是有名字的,还有,这是金疮药,不是红丸。红丸,是古代道士为欺哄皇帝炼制的可以飞升的药,真是没文化,真可怕。我腹诽道
“没了。”
我回答的非常干脆。
这可是救命的家伙,不是糖丸,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次到大熊国,呼延将所有的金疮丹给了我,也只有4粒,用了一粒,还剩下三粒。
想到用掉的一粒,我有点肉疼,后悔关心则乱,那样的伤势根本用不得金疮丹,我为了让她尽快恢复,情急之下,用了一粒。
“哼,华夏人,小气鬼。”
阿芙娜扭过头,不理我了。
我思考再三,默默掏出药剂,当着她的面打开,分给她一粒,我两粒。
“别乱吃,救命的东西,只有一粒了。”
然后又给了她两包药粉。
没办法,离开阿芙娜,我寸步难行,她就是我的耳朵、我的眼睛、我的嘴巴,我不能得罪她,更不能让她受伤牺牲。
疗伤的几天里,我足不出户,阿芙娜也没闲着,经常外出,有时候会带来一两个年轻的男女,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些话,我听不懂,只能微笑的地看着他们。
其实,我也想学习一点大熊国语言,可是,太想救出虞欣儿了,根本静不下心来。
何况,我不需要和这片土地、这场战争扯上一丁点的联系,只想早点救出虞欣儿,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任何鲜活的生命,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都会变成泥浆和废料。
这几天里,我们也遇到几次危险。
有一次,一颗炮弹落在院子里,炸塌了围墙,炸死了奶牛,震碎了窗户玻璃。姑妈伤心欲绝,最后我们出钱,帮她砌好围墙,翻修房屋和牛圈,重新购买了几头奶牛,姑妈的脸上才露出微笑。
还有一次,一个西方雇佣军贼头贼脑地在门口晃悠,被姑妈和左邻右舍老人用砖头打跑。
这儿的人,不喜欢大熊国的士兵和飞机,也不喜欢二毛国的,更加痛恨这些杀人如麻的雇佣军,他们就是战争狂人,毫无人性的魔鬼,到处杀人放火、煽风点火。这场战争,就是这群战争贩子在背后鼓动,实现他们狂妄的政治目的和见不得人的利益交换。
阿芙娜很尽职,短短几天,就拿到二毛国的护照,购买了车辆和证件,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在二毛国行走,不会被追杀。
当然,车辆还要改装,隐藏我的三只大狗和无人机设备,于是,又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改装好,我早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见到虞欣儿,每一刻每一秒,我的心都在难受,都在滴血。
我的神态阿芙娜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进度。
她能理解我迫切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她也有过,可惜,一切都被战争毁了。
三天后,我们终于出发了,临走前,我给姑妈留下一些生活物资和现金,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姑妈知道我们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一直将我们送到村头,直到车子消失在森林尽头,才落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