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二医院。副院长办公室。
司徒子枫光着上半身。他肌肤白皙而光洁。浑身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因此他右手臂那条十多厘米长的红肿的辊痕特别醒目。左手腕处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特别触目惊心。
张副院长含泪给他伤口消毒。因为消毒药水的擦拭,司徒子枫手臂不自觉的颤抖和紧绷起来。他疼得双眉紧皱,雪白的牙齿紧咬红唇,都渗出血来,就是不敢吭一声。
张淑芬双目含泪,骂道:“你个小混蛋,偏偏不听话。读什么职业院校。都认识些什么人啊!搞得三天两头不是差点送命就是受伤!”
“妈,我上次是见义勇为。这次是为民除害!”司徒子枫轻声辩解道。
“你还顶嘴!”司徒妈妈哽咽道:“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妈怎么活啊?”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司徒子枫听到母亲难过的声音,心中一软,轻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以后我听你的就是了。”
“真的听我的?”司徒妈妈边清理伤口边问。
“妈妈的话必须听!”司徒子枫讨好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你说的!子枫啊,俊逸已经出国留学了。今后你也不准再去职院了。”
司徒子枫想了想“嗯”了一声。
“俊逸都上进了。你也该不落人于后。还有十多天就高考了。我们找几个老师给你综合指导一下,你重新参加高考。我想以你的底子,不说985、211,考个名牌一本还是没问题的!不管你是报考军校还是学医,都行,你想考音乐学院、影视学院也行。总比读那所三教九流混杂的大专院校要好一点。”
司徒子枫不做声,司徒妈妈轻轻一碰他:“怎样?”
“好!听妈的!”司徒子枫轻声回答。
“不许反悔!”司徒妈妈欣喜擦去眼角泪花:“我这就给你打麻药,缝针!”
“好!”
这时,司徒奶奶和司徒校长走进来。看到司徒妈妈给司徒子枫缝针。
司徒奶奶心疼得不得了:“子枫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乖孙子,很疼吧?”
“疼死他活该!”司徒校长放下一袋换洗衣服,负气道。当他看到流动诊车上一大堆带血纱布和被血染透的上衣时,不由得红了眼眶。
司徒奶奶一拍司徒校长手臂,嗔道:“尽瞎说!明明心疼儿子心疼得不得了!”
“奶奶,爸,我没事,我妈妙手仁心,一点都不疼!”司徒子枫强颜宽慰道。
“哟哟哟,奶奶看着都心疼。这个小吴办事效率太低了。这伙流氓早就该抓起来了!”
“奶奶,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你报警后一刻钟就被机场派出所发现了,他们还撞车了。受伤还不轻呢!”司徒奶奶道:“小吴怕我兴师问罪,主动打电话过来表扬你,要不是他,奶奶都不知道我孙儿受伤了!”
顿顿,司徒奶奶道:“等会儿给子枫做个全身检查,别有内伤,也千万别落下病根。”
“不用,我没受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司徒子枫道。
“子枫受伤严重吗?”一位五十多岁身材魁梧身穿军装的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来。他就是江城军区首长司徒建军。
“爷爷,您怎么也来了?”司徒子枫问。
“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的!”奶奶道。
司徒建军看到司徒子枫的伤口,气道:“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用?连两个匪徒都打不过!还自己挂了彩?!”
“爷爷,他们是有预谋的,我毫无防备。即便如此,我还打得他满地找牙。他俩可比我伤得重多了。这还得益于爷爷从小对我的训练!要不然,今天我就交代在那儿了。”
“那你还让歹徒跑了?”司徒建军责问道。
“子枫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你就别责备他了!”奶奶心疼的维护司徒子枫。
“男孩子不能宠着,就得多多磨炼!”司徒建军道。
“要不是着急救梦晨,我哪能让他俩跑了!”司徒子枫急着辩解。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还是自身不过硬,等你好了再去我军营里强化训练两个月!下次要是对付三五个人你还敢挂彩,你就别说是我孙子!”
“是!爷爷!”司徒子枫大声道。
司徒妈妈给司徒子枫包扎好伤口。司徒奶奶非要给子枫做个全身检查。等一切检查就绪,夜幕降临。
一家人吃过晚饭,司徒子枫催促家人离开。张淑芬留下来照顾司徒子枫。
司徒子枫住的是一个单人间病房,除了病床,还有衣柜和沙发,茶几。打完点滴,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八点半。
司徒子枫道:“妈,你是不是该买点零食水果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