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渊赶紧洗漱,准备干活。
听着两人在这里互相斗嘴,心里也是充满荒诞的感觉。
昨天夜里的情形,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老蔡头这颗脑袋被叶孤雁踩在脚下,老杨头可是红着眼,提着刀,跟其他的那些老家伙一样,随时准备上前拼命。
如今却是相互看不上眼,互相踩上一脚,就像是一对仇人冤家一样。
鲁渊赶紧干活,洗菜,切菜,都是不自觉地摆出站桩姿势,脚下如生的根一样,纹丝不动,双手却是灵活如飞,做事做的飞起。
一天的工夫,就在忙忙碌碌中安然渡过。
一过午夜,鲁渊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伙房的黑暗中,悄然打开那扇门。
门后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呼啸的北风,一片死寂。
鲁渊足足等了一刻钟,还壮着胆子,跨过那扇门,出去晃荡了一圈,还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碰到。
只能悻悻而归。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然也就是没能刷到评价词条,白忙活一次。
座船一刻不停,沿着运河北上。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次次如此。
鲁渊也只得安慰自己,风平浪静就是福,保持耐心就好!
他也只能这么暗自猜测,开门的门后,到底会遇到什么人,似乎跟关系到自个儿的事情有关。
越是关系到生死的事,似乎也就越能开门碰上。
而能刷到什么评价词条,则是看这件事办得怎么样。
……
这一日,座船终于抵达彭城。
这里是双刀堂的地盘。
座船停泊在码头上,足额缴纳停泊费,也就相当于买到了一个安全。
当然也只是相对的,只是说,只要这艘船不干违逆双刀堂的事,双刀堂也不会来找这艘船的麻烦。
如果有其他的人来闹事,双刀堂会用刀来教他做人。
当然,如果来的人连双刀堂都不放在眼里,双刀堂也惹不起,那就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帮主冷玉真带着几个好手,上岸入城,去拜会双刀堂帮主,也就是拜码头,留下其他人在船上守着。
老杨头就带着鲁渊上两个岸,去市集购置菜蔬粮油,老蔡头和两个平素混得熟的,一个叫李魁,一个叫花戎,轻车熟路得很,以帮着抬东西为由,一起上岸。
可是还没到市集,这三个家伙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一去不回,不知道跑哪里去逍遥去了。
老杨头也是见怪不怪,当没看到,瘸着一条腿,带着鲁渊直奔市集。
“杨叔,蔡叔他们三个,就不怕被帮主发现受责罚吗?”鲁渊好奇地问。
其实他这也是明知故问。
这三个家伙这么轻车熟路的,显然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要是真的被帮主发现受到责罚,他们也宁愿窝在船上不下来。
老杨头哼哼两声:“别管他们,等他们把身上的银钱全部在窑姐儿肚皮上花个精光,自然就会回到船上的。”
到了市集,老杨头动挑西捡,买了一堆东西,都由鲁渊挑着,就准备回到船上。
刚出市集没多远,就迎面碰上老蔡头他们三个,一个个灰头灰脸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奄哒哒的。
老杨头嘿嘿冷笑:“老了吧!这么快就不行了?”
老蔡头狠狠呸了一声:“什么这么快!咱们三个压根儿就没能进去,这个鬼地方,一个破窑子,竟然都要三两银子才能进门,连瑶姐儿的小手摸不上,这不是坑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