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石岩和李力在王玉雯入住的旅馆里再次约见了她。
王玉雯看上去面容有些憔悴,但是情绪已经好转了许多。
双方见面后,两人首先对胡全让先生的不幸离世向对方表示哀悼和慰问。
然后石岩不无歉意地说:“请原谅这个时候再次打扰您,夫人。”
王玉雯轻轻说:“没关系,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呢?”
石岩说:“是这样,有几个问题需要您的帮助。”
王玉雯也用十分客气的语气说:“您请说。”
“请问夫人,在您丈夫离开西河市以后,您有没有也外出过呢?”石岩这样问。
“没有啊,我一直在学校里啊。”王玉雯不明白为什么石岩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那么夫人,4月6日至7日刚好是周末假日,您不会是还在学校里吧?”石岩又问。
“没有,我周末一个人在家里。”王玉雯答道。
“请问有谁知道那两天您是呆在家里呢?”石岩问道,看到王玉雯脸露不悦,忙补充道:
“请夫人不要介意,我这样问您只是在例行公事。”
“我说过我是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知道。”王玉雯淡淡地回答。
“啊……请问您随身带有您丈夫的照片什么的吗?”石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没有,你的意思是……莫非我丈夫的死有蹊跷不成?”王玉雯似乎从石岩的一连串问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恍然问道。
“也不尽然,不过确实是有几处疑点需要澄清,因此希望得到您的理解和协助。”石岩字斟句酌道。
“我想可以联系集团总部,他们应该有照片,可以让他们传真过来。”王玉雯急促地说。
“看来只好这样了,打扰了,晚安夫人。”石岩很有礼貌地与王玉雯道别后,和李力一起告辞而去。
走出旅店,李力问道:“怎么,你怀疑她吗?”
“不知道,我现在怀疑任何人。按照日程,胡全让应当在4月5日就离开海亚市了,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离开,却莫名其妙地于雨夜出现在了望海崖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约见熟人的话是很难说的通的。”石岩说。
“也可能是一时什么事情想不通,自寻短见的吧。”李力说。
“可是如果是自杀的话,在旅店里也是很容易做到的,干嘛非要深夜里冒着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石岩说。
李力一时间无言以对。
很快,通过传真,石岩和李力获得了胡全让的照片,两人拿着照片开始走访附近的几家酒店旅馆。
这几乎花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一直到了夜晚,依旧一无所获。
几家酒店旅馆的服务员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也没有提供相关的线索。
就在两个人感觉到极度失望的时候,路边的一则小广告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这则广告是这样的:
“花苑小区日租房,天天家的感觉,拎包入住,价格面议,非诚勿扰。”
联系人:张先生。
联系电话:***
石岩和李力通过联系方式找到了房主,两个人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房主往往都是“黑户”,也就是说他们出租房屋只是为了挣钱,然而出租手续并不齐备。
果然不出所料,当两个人假意是朋友打听胡全让的下落的时候,房主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入住登记册可查,一个破旧的蓝色笔记本,上面记录的租房者的信息很是简单混乱。
有的仅仅是记下了姓名、房间号和押金数额,可想而知,那姓名的真实性也很是存疑。
不过,李力还是拿出照片来让他辨认,张先生摇摇头,说没见过这个人。
“你们可以再问一问附近几家。”这位张先生说。
“喔,这里还有其他出租房吗?”石岩问。
“有啊。”张先生说。
按照张先生的指点,石岩和李力又走访了几户人家。
“啊!是有这么个人。”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两个人,在询问到一家姓朱的租房主时,没想到胖胖的户主一看见照片就兴奋地尖叫起来。
“这位先生很好说话,那天一下子就租下了我一整套新装修的房子,本来说是要住几天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就不见了人影,连押金也没有要呢。”户主滔滔不绝地说,看来对于这位房客的印象极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