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御史立刻正色道:“是,下官抓到那人时,她正藏匿于乡下破屋之中,见到本官非但不怕,反而跪着求我救她性命!下官细问之下,那人却满嘴放炮,胡言乱语说的都是皇家私密,还有理有据!下官不敢妄自下定论,所以特来禀明太后!”
太后闻言一愣,心道难道说贵妃也参与了放印子钱?
这可真是有辱皇室威名了,太后脸色不佳,心下却明白需替她遮掩一番,于是道:“哼,那腌臜的婆子若是胡言乱语,打死就是!”
彭御史又道:“下官本来也不信,可那婆子满口说的都是太子的事,抓到她时,房间内还有一硕大的镂空木箱,其内居然还藏匿了一个襁褓小儿!那婆子口口声声说这是当朝公主,且拿出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玉佩作为证物,事关国本,下官实在不敢断言啊!”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太后唰的一声站起,带的面前的玉帘一阵叮咚碰撞之声。
“你说什么?!”
可惜,不待彭御史说话,一旁的梁王忽然勃然大怒,大骂他办事不利,妄传流言有损皇家威名。
言语间,梁王大喝一声就要令人将彭御史带下去。
右相此时却站了出来,“梁王息怒,彭御史所言是真是假,自由太后定夺,你我且看着就是。”
意思是太后还在上面坐着呢,这朝堂还没真的沦落到彻底姓薛的地步。
梁王闻言心知失态,立刻俯身求太后谅解。
太后却不理他,只透过玉帘看着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彭御史。
“彭御史,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说与哀家!”
彭御史撩起袖子擦了擦汗,道:“是,那婆子说,说皇贵妃娘娘当日生下的是一位公主,并、并非皇子!如今在贵妃宫里的那一位,乃是她从宫外一早带进去的,真正的公主,第二日就被送出了宫。”
言罢,彭御史也颤抖着跪了下去,双手高举着一枚筒体碧绿的玉佩。
满朝文武闻言皆是震惊,贵妃居然敢偷天换日,混淆皇室血脉,企图谋取皇位?!
我的天!
这可真可谓是惊天秘闻了。
太后闻言唰的一声,撩起帘子,走到了前面来,接过內侍递上来的玉佩看了一眼便满面惊容。
“彭御史,你可知污蔑皇子、诋毁贵妃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太后厉声疾色道。
地上跪倒的彭御史闻言身形一颤,却还是斩钉截铁道:“我本就是御史,若能查明真相以正国本,彭某人死又何惜!”
梁王也难得跪倒在地道:“太后,贵妃持重仁德,绝不会做此事,老臣看分明是那刘婆子偷了贵妃贴身的玉佩,伙同这彭老二污蔑太子生母,此贼子居心不良,实在罪该万死!”
太后看着跪在殿上的彭御史,又看看一旁面如猪肝色的梁王,心下万千起伏。
“彭御史,你可有证据?那人又在何处?”
彭御史闻言又擦了擦汗,抬头道:“禀太后,下官唯恐生变,已命人秘密将人安置在京城,此时犬子应该带着一应人等在宫外侯旨了。”
太后闻言立刻看向顾时瑾。
“时瑾,将人带进来!”
顾时瑾从震惊中回神,立刻回了一声是,带着两队禁卫匆匆赶往宫门口,心中则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贵妃生了个公主?刚立的太子居然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