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听说有打胎的是吗?
是有打胎的,但得去市医院,我们这小地方没有。
……
现在这女娃娃真是不检点,动不动就跟男人上床。更别说农村女娃娃了,见了那城里人就跟见了外国人似的,稀罕着呢。指不定又被城里哪个男人骗了,把肚子睡大不管了,可怜,你看她多年轻。
有什么可怜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作自受。
有几个中年护士窃窃私语,不对,应当是声不窃窃人窃窃。卫英听了这些议论,心如万刃剜心,五味杂陈,泪涌而出。
她脑海里这些挥之不去的记忆时时循环涌现,她的那个恶梦也是有关于此的。卫英喝了水,擦了汗,问几点了?钱福亮靠窗户坐着看书,听到她问,就回道:“凌晨四点半。”卫英因想起自己一夜未归,母亲必定心焦,只恨家里也没个电话,不能与之通话。卫英心烦意乱,见他捧着书看,不看自己。乃道:“我这样子吓着你了吧?”钱福亮哪有心思看书,不过掩饰尴尬而已,她说的每句话都入了耳进了心。他立马回道:“没有的事。”
“耽误你上学了,真是抱歉。”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