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一副呆滞的表情，这是咋了？病了吗？

要知道，他从认识对方开始这都多久了，可真正见对方笑这还是第一次，之前肯定是错觉。

侧目看去，这也是陈通第一次仔细看对方的脸，这种行为可不怎么礼貌，而且容易被发现。

通常而言，若是不熟之人直视对方五官，会被视为一种侵略性的行为，除非是上级对下级，这么做则是会带有天然的压迫感，咄咄逼人。

林霁的脸很漂亮，标准的五官柔和而精致，不施脂粉，双眸却自带几分灵气，很漂亮。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林霁敛住笑意，微微白了他一眼，走到木桌前坐下。

身旁的火炉内还有一些木炭，平时的话就会灭掉，省些柴火，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就保留下来了。

陈通忽略了刚才的一幕，走过去坐在林霁对面，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酒坛，这是人参酒，他隔一两日就会喝一些来辅助练功，增进功力。

“嗯？”陈通倒完了酒，准备把酒坛放回去，却发现林霁伸过来一只碗，平时她可是不喝酒的。

“一点就好，御寒。”

注意到林霁微微发红的鼻头和指节，陈通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从表象给人诊治的法子，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

当然，女子体质就偏向阴寒，容易被风邪所伤，这天气变化太大，她会感到不适也算正常。

这人参酒是大补，这种时候喝一点肯定有益无害，不过陈通有些担心太补了。

想了想，陈通没有给她倒酒，而是把酒放下，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你等一下。”

林霁不明所以，但还是等着，过了片刻，陈通抱着一个酒坛走了过来，林霁以为是那坛子虎骨酒，但当酒坛开封之后，一股不同于药酒的气息扑鼻而来，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这是？”有些惊讶，她很确定这不是虎骨酒，微微分辨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道，“这是鹿血酒？所以你之前又问我药酒的配方是因为这个？”

“聪明。”

陈通给她倒了一些，大概半碗，随后笑着说道，“泡的时间应该比虎骨酒早一些，应该可以喝了，你帮我尝尝看怎么样。”

白了他一眼，林霁原本还挺高兴，但听到陈通的话便又感觉有些不悦。

还以为是关心自己，结果竟然是让自己帮忙试药么？哼。

虽然有些不悦，但林霁还是尝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流从体内蔓延开来，面庞上多了几分红晕，气色也好了许多，但她却微微皱起了眉，“这是宝血？”

“啊，对，那头小鹿你还记得吧？它走的时候一头成了精的老鹿送给我的，算是报酬。”

听到那只小梅花鹿，林霁还有些紧张，听到后面那句才放心下来，随后微微一叹，又起身去前院药房内找了一些草药过来，放在酒碗之中，又找来一个盘子放了些温水在下面。

做完这些，两人见菜都快凉了，于是先吃了饭。

屋外雪花飘落，对饮赏雪，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陈通喝完自己的药酒就穿着单衣去雪地里练功了，这让林霁有些叹息，小酌了一口面前的鹿血酒，暗叹“榆木脑袋，方才还以为是开窍了呢”。

这鹿血酒养血益气，虽没有人参、灵芝那般强烈的药性，但却更适合她喝。

而且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陈通自然是不知道这个，他弄这些东西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练功！

有这些东西，他练功完全是一日千里，不，一日至少两千里！

所以越练越上头，越练越来劲。

这就好比你学习一天可能头昏眼花，成绩没提升多少不说，头发还白了。但如果换成你打游戏，一刀九九九，分分钟升级，根本停不下来好吧。

此时陈通就是后面这种感觉，太爽了。

事实上，如果成绩也能肉眼可见的看到成果，得到正向反馈，想来也不会有人不爱学习什么的，真正困难的从来都不是学习，而是完全看不到收获的盲目努力。

没有反馈的坚持，太反人类了，简直就是酷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