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
杨修十分焦急,问道。
“德祖,凡事不用急,思虑稳妥周全后,再出手雷霆一击,方有胜算。”
“就像司马仲达一样,把自己伪装成一条冬眠的毒蛇,任谁都不知道他何时苏醒,然后突然发起致命攻击。”
我不紧不慢,说着冷笑话。
“德祖,论聪明,论才思敏捷,这世上估计除了君侯,无人能比得过你。然而,凡事欲速则不达,有时候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姐夫,在您没有正式坐上魏王世子之前,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您说是吗?”我望向曹植,意味深长地问道。
“阿瑜言之有理,本侯当继续努力。”曹植点头称是。
可以说,不喝酒的曹植还是蛮清醒的。
自从我做了监酒官,他们多半对我满腹牢骚。
“阿瑜,依你看,子桓私会吴质此事,该如何办?”
曹植沉色询问,双眼充满了期待。
我皱着眉头,假装思索了一番,答道:“当然是抓贼抓赃,捉奸抓双。此事,就由丁仪丁敬礼去办,最为合适。如此这般,即可。”
我细细叮嘱了一番。
曹植频频点头,连忙依计行事,派出心腹给丁仪送信。
“姐夫,能影响魏王立你为嗣的,除了你母亲卞夫人、夏侯惇、曹洪、曹仁等宗室重将外,还有老毒物贾诩贾文和,你要尽快拿下他。不要让他坏了你的大事。”
我呷了一口茶,有点担心道。
“君侯,阿瑜所言极是,这个老匹夫确实如毒蛇一般。听说,他如今整天龟缩在家,不轻易出门,好像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说到贾诩,杨修也是一脸不屑,没好气道。
我笑道:“这条老狗,罪孽深重,而多疑的魏王为树立礼贤下、胸阔似海的的形象,才没有除掉他。他深知他在宛城助张绣攻打魏王,令曹公丧了长子曹子修、侄子曹安民、大将典韦,因此惧见猜疑,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高门。一句话,就是怕死。”
“这个老乌龟听说,魏王询证他世子意见时,他竟然说‘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言下之意,就是提醒魏王,要吸取袁绍和刘表立幼的严重后果,真是可恶之极!”
“这个老狗实在可恨可恶,我大哥子修就是被这逆贼一手设计害死,吾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生啖其肉,死寝其皮,方消吾心头之恨!”
听到贾诩,曹植更是满腔怒火,腾的站起身来,指着贾诩居住的方向,破口大骂不已。
“君侯姐夫,之前你去拜访这个老王八乌龟蛋了吗?”
我心头一动,问道。
曹植闻言,火气更大,怒道:“我跟外舅会谈之后,我按照我们定好的计划,一一拜访重要的朝臣。轮到他家之时,他竟然把吾拒之门外,称病不出,说是怕传染于我。真的是气杀我也!”
杨修喝了一口茶,眼睛掠过一抹厉色,做出了一个抹喉的动作,“子建,要不打他做了。”
曹植一听,双目放光,兴奋起来,马上附和道:“正合我意!”
“姐夫,沉稳一点,别听风就是雨。记住,想做世子就要喜怒不形于色。”我冷哼了一声,提醒道。
“做这个世子还真没意思,整天装模作样,用假面孔对人,真性情都要丢光了。”
曹植悻悻然收起笑脸,嘟囔道。
“君侯,阿瑜说得对,连亲兄弟之间都勾心斗角,何况是在官场上,更加要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杨修安慰着曹植,然后扭头问我:“难道,你不赞成干掉这条老狗。”
我沉声道:“我当然希望这老狗马上死于非命,最后是马上消失。然而,要找一个稳妥安全的法子才行。最后是神不知鬼不觉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