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是五哥杨梓霖。不过他的定位并不稳定,一般都是排第十五。不过最强时甚至比大哥都猛。这个定位我们是取的中间值。你少跟他说话,他是用的公牛族,老头子可以隔空降临在他身上,平时也可以通过他窥探这边。”
“第八是十三弟罗英。他虽然是用的老鼠族,但你可别以为他贼眉鼠眼。他玩健身的。”
“第九是王子范,兄弟中排行第八。平时我们也见不到他。他有点孤僻,擅长隐匿,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性格本来就如此,还是因为他被蛇族选中了。”
“第十是周静宇,兄弟中排行第九。他比较憨,而且缺心眼。跟野猪族很合得来。”
“十一是尹长波,兄弟中排十二,用的熊族。十二十三因为实力相差无几,所以并列排为十三。按兄弟备份来算的话,一个是第十羊族董明礼,一个是第十一鹿族屠文生。明礼在憨逼这件事上跟静宇相比更是重量级,文生倒是个正常人。他们之所以排这么后面主要是因为他们太年轻了。”
“十四是徐相亭,他在兄弟中也排十四。他跟文生一样也是鹿族,同样也很年轻。他现在还处于中二阶段,审美有些偏离主流。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他在想什么。我建议你少跟他一起,不然你会多几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你也不想在身死前社死一次吧?哦,你要是能遇上我二哥维成,你甚至能体验一辈子死三次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梁木当即掏出掌机把遇见高维成必须默数质数,遇见徐相亭必须绕道走这两件事写进备忘录并显示在屏幕上。
“最后一位是艾依,她是鸦族。她的实力与钱挂钩,这些年有点不如以前了。不过她排最后倒也不仅仅是因为实力。”
安东不太想透露太多关于艾依的事情。之后两人没再谈论其他事情,一边说着没营养的话题一边玩手机直到到广播里呼叫他们登机。
他们坐的经济舱,飞机飞行平稳后空姐推着推车在走道上来回走动给乘客分发餐盒。现在国内无论哪家航空公司都会提供全套的正餐,如果飞行时间不在餐点也会赠送一盒小零食以及一瓶最少五百毫升的饮料。零食中包含有果脯、坚果、肉干肉脯,根据航空公司不同也会有一些目的地的当地特产。要是乘客觉得一份食物不够,航空公司最多还能提供两份食物,再多就要付钱了。
梁木要了一盒意大利面,配套的还有一份等量的沙拉,饮料点的快乐水。等他吃完后空姐过来收餐盒时还贴心地为他快乐水续杯并给他上了一份冰淇淋。他差点就感动地要喊安东义父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基本都是现在航空公司的标配,食物都是机票附赠的。
飞机落地后安东直接领着他出了机场。他们的行李办了托运已经不用管,现在他们要赶着去找安东说的枪手。
机场外有人接机,他举着写了安东名字的板子在出口等着。他看见了安东,显然他认识安东,安东也认识他,然而安东走上前后他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安东在等他说什么。
“忠诚。”
安东低声说完,他这才微微点头像是对上了暗号:“好久不见,安东。”
“嗯。”
“这位就是梁木?”
“对。”安东顺便给梁木介绍了下这个来接机的人,“夏炎。属于外交部有关部门的。别问是哪个部门,名字就叫‘外交部有关部门’。”
“你好。”梁木顿时肃然起敬,伸手跟他握了握,那人手上满是老茧。
夏炎收起板子擦去上面的名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公交卡发给两人,虽说现在人人都有手机而且快捷支付已经无处不在,但通过刷卡的方式乘车并没有彻底淘汰。
他们坐地铁到了市中心,出站后夏炎却没领着他俩直接回到地面上,而是带着他们刷员工卡进了地铁线路中。
沿着铁路走了大概七分钟后,夏炎突然一个转弯走进一片阴影。这块漆黑的阴影下是一条狭窄的走道,走道尽头是一扇合金大门。门框左上角安装了一个功能齐全的摄像头,它的焦距从夏炎出现在路口开始就一直锁定在他们三人身上。
夏炎朝摄像头打了个招呼,掏出钥匙开了门。门后是一条同样狭窄的楼梯,上了一层后又是一扇门。
这扇门没有锁,夏炎直接推门带他们进去。
房间里吵的不可开交,梁木目光所及的任何一张办公桌上都堆满了文件。办公桌后的人不是在忙着敲键盘就是接电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办公桌旁的打印机都在轰鸣。也有一些没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他们在给那些坐着办公的人端茶递水拿文件的同时,手里都拿着哑铃在健身。
整个房间约有五百平米,只有一个用毛玻璃围成的小隔间,一看就知道是领导办公的地方。
隔间里的人早就恭候多时了,夏炎刚走到门前里面马上就传出叫他进门的命令。
夏炎为他们推开门,等他们进去后又为他们关上。然后转身立在门外等候下一个命令。
坐在领导办公桌后的人有着一头白发,脸上满是皱纹。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身居高位者的威严,相反更像一位忧劳成疾尊严扫地的高龄老人。
他指间夹着烟,梁木光从香烟的滤嘴就能看出来这东西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接触到的,有钱都没用。他办公桌上的三个烟灰缸里全都堆满了这样的滤嘴。
“我虽然大学不是学医的,但我也能知道像你这种人恐怕活不到九十岁。”安东被浓郁的烟味呛得快要受不了了,说话都带着火气。
“活那么久干嘛,找罪受。”
他一开口着实把梁木镇住了。他的声线虽然沙哑,但还是年轻的不像话,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安东瞟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声跟他解释到:“他才三十多而已。不过肉体已经快七八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