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意外？”

“倘若你曾经喜欢过我妈，早干嘛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才来。”

“这个时间点找来，是因为，你那即将要结道侣的师妹，她看不惯你有这么一个闺女存在对不？不然，你又怎会找过来，你走吧。”

程妤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嘲讽的眼神望着程牧槐，她的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冷漠和讥讽。

而站在门口的程牧槐微微一愣，面色更是难看的很，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

不是，这件事他是打算和闺女说的，压根就没想着明面说的，他有意找个时间私下和闺女说的。

他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女儿一语道破，他的计划，他的打算，都被无情地揭露在阳光下。

这下好了，被摆在了明面上。

程牧槐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着逃避的出口。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

程牧槐身体僵硬了一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颓废下来，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仿佛一瞬之间，岁月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回吧，别再来叨扰，你我之间父女之情就此断了吧，毕竟，你都要和你师妹结为道侣不是么。”

程妤沫的话语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句地扎进程牧槐的心里，扎的他可真疼。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没有一丝情感的温度，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妤沫，我……”

程牧槐的声音沙哑，他想要解释，想要挽回，但所有的语言都在嘴边打转，最终却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女儿的信任和尊重，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小叔，你还是先回去吧，现在都多久了？你要是不回去，五爷爷肯定要召唤你回家。”

程尉行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就像他这种还好，若是小叔出来没有特殊令牌，是不能轻易出门的。

程牧槐一听小侄子的话，脸色更是黑了个彻底，目光幽幽的扫视了一眼程尉行。

“把你的特殊令牌给我用一下，晚点再还给你。”回去？不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得到闺女原谅不想回。

程尉行闻言，立马就拒绝。

“不行，我可不能给你，给了你。我怎么办？绝不给，哼。”就算是小叔又怎样，不给就不给。

“程尉行！”

程牧槐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这个欠揍的小侄子，真的好想抽一顿小侄子，可就偏偏，这个臭小子在结界里面，他根本就碰不到。

有这层结界在，怎么触碰，他这个女儿又不让他进，不然，早就狠狠的揍一顿臭小子。

“回吧，我这不需要你，宣武关门。”话音刚落，那大门应声关上，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程牧槐一脸懵。

不是，这就关门了？

就不能让他进去么，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