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在与林桨军一起小心移动的过程中,路迁安质问道。
“嘿嘿嘿……”
“嘿嘿嘿……死人不用知道我叫什么。”
“只需要知道,你们会被我扒开皮、撕开肉,然后,一层一层、一片一片地吃掉!”剪刀手怪继续发出低沉阴冷的怪笑。他的话在死寂的黑暗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听得二人毛骨悚然。
“他果然是有意识的!”路迁安与林桨军双双转头对视,随即迅速摆正身位。
剪刀手怪边说着话边移动,二人无法根据他的声音的方向而反推他所在的位置。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受到联邦的制裁嘛?!”林桨军怒道。
“我们俩人是便衣警察。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缚双手,走出来!”路迁安自导自演,一番话语让人真假难辨,“像你这样变异的人有不少,我们会送你去医院。你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剪刀手怪的怪笑停止了一阵,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爆出张狂的大笑,怒喝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们的身手是不错。但枪呢?”
“难道——便衣警察也需要来这搜罗食物吗?”
听到此处,路迁安明白他的劝降计策失败了。刚刚他跟林桨军的对话全被剪刀手怪听去。
“这个怪物很聪明!”路迁安暗道,他的神色变得更为凝重,动作变得更为谨慎。
“你这又是何苦呢?”林桨军顺着路迁安的话,循循善诱,“去医院,医院肯定能解决你的问题!”
“医院?”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这样的身体,我求之不得!”路迁安看不见剪刀手怪脸上扭曲的肌肉,也看不见他张嘴时露出的黄牙,还有黄牙缝上的碎肉……
“你知道人们总爱对我说什么吗?”剪刀手怪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什么?”二人皆是疑惑。
“他们每次都跟我说‘剪短一点’‘再剪短一点’”
“可什么是短?什么又是长?”剪刀手怪嘴上说着,脚步却不停,“没人告诉我!”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黑暗中的剪刀手怪,移步到一个离路迁安很近,但未被光照到的角落。
“什么?”
“就是这样做的!”剪刀手怪后脚蹬地,瞬间爆发,身形仅在眨眼间就突袭至路迁安的左侧。
剪刀手怪整条左臂再次闪过诡异的银灰色——锵!——左臂刹时伸长,向着路迁安斜斩下去!
路迁安和林桨军二人分明是中计了。剪刀手怪说的那番话,并不是为了向他们做自白与解释,而是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着他们分心之间,他要将指挥那个先杀掉!
路迁安只觉左臂一阵发疼,但紧紧握着的高尔夫球杆的双手,朝着左侧奋力挥去——当!
“啊——”
与此同时,路迁安的左臂,随着他挥动高尔夫球杆被甩飞出去。
路迁安撕心裂肺地痛苦呐喊……而剪刀手怪那对橘红色的肉剪虽被路迁安挥中,却几乎毫发未损。
“断了!怎么断了?!”猛然回过身来的林桨军,呆呆地望着那只孤零零飞在空中的左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他清晰地看见鲜血从左臂的断裂口处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林桨军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被冻结在了原地,这一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双眼。
不可置信!
“啊——”
路迁安的喊痛让林桨军回过神来,他拉着路迁安仅剩的右臂向后退去,接着他一把夺过路迁安右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将路迁安护在身后,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