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些特别寒凉的中药,你本来就因为闻了三裂草和生附子而血液淤堵,再喝这些,身体气血加倍消耗,别说怀孕,底子都透掉了。”
她捻过一味几乎切成了粉末的中药,眉头微蹙。
“这里也加东西了,生乌草碱,可以理解为慢性砒霜,达到一定量后就药石无医了。”
刘景阳的手抖了抖,提着的袋子差点没拿住。
反倒是刘思言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
也许是超出认知的事情太多了,一口气全砸过来,面对巨大的痛苦,只能凭着骨子里的倔强逼自己接受。
刘思言定定地看着沈乔初:“我还有救吗?”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沈乔初说的如出一辙。
她原以为自己是过分体弱,还因为自己不能回报谢宇飞的温柔,不能给他生个孩子而愧疚不已。
没想到是他不允许她生。
沈乔初很满意她的反应,虽然她要大哭大闹也合理,但要真这样,她还得花功夫去安慰她。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了。
她点头应声:“现在还有救,要是再晚上两年就不一定了。”
刘景阳和刘思言又惊又喜,还好遇到沈乔初了,不然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乔初燃了一张搜秽符,口中快速念咒,把整个房子里脏秽的东西都筛了一遍,又在床底拉出了一个贴着刘思言生辰八字的布偶,布偶的心口位置扎着一枚钉子。
沈乔初的嘴角抽了抽,谢宇飞和王蓉珊这两个癫公癫婆,符箓、毒药、巫蛊之术都上齐了,是有多想刘思言死啊。
沈乔初写了一张金方给她:“按方子抓药,一天两次,先喝一个月把毒排了。”
刘思言小心接了药方,躬身和她道谢。
沈乔初摆了下手,把她头上的金针收了。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找我施针,把药性发挥到最大,毒排干净了才好补元气和气血。”
刘思言顺从地点了点头。
见她这么配合,沈乔初抿了抿唇:“想知道谢宇飞和王蓉珊为什么非要你死吗?”
刘思言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他们现在在一家私人月子中心,去看看吗?”
“去。”
刘景阳还在门口打电话,他刚问了王蓉珊带刘思言去抓药的中医馆的地址。
“地址发你手机了,找几个人过去先把人控制住。”
“注意店里的药材,别让他们找机会动手脚。”
“好,我和公安局的王局打过招呼了,那边也会派人去,你们好好配合。”
“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过去,保持联系。”
沈乔初都想给刘景阳竖大拇指了,不愧是当大领导的,就这办事效率,谢宇飞和王蓉珊哪个都跑不掉。
刘景阳挂了电话,把刘思言从床上扶起来。
“别怕,哥陪着你。”
一行三人去了新城一家叫“馨悦”的高级月子会所,看环境和装修就知道在这里坐月子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了。
月子会所注重隐私,安保系统特别严密,沈乔初懒得和这些人纠缠,念了一段闪身咒,直接带着俩人到了一间套房前。
刘景阳和刘思言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就听到套房里传出了谢宇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