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箭艺平平无奇……“姜结瞥向一旁的辛连绵。
“正因为我知道才更加好奇,你的箭艺何时变得如此精湛?竟然能够箭随心走。“尤利带着几分嘲讽又带着几分不满。
姜结上前一步,脸上的羞涩瞬间消失无踪,配上她高挑的身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双手叉腰的霸气姿态,“你说事就说事,别扯上其他人。”
尤利转过身,“哼,我建议重新再比一次,这箭作废。”
“我同意。”辛连绵连忙接口。
年长的裁判看了三人一眼,岁月已经在他眼眸中留下痕迹,使得眼珠显得有些发灰。他重重咳嗽了两声,道:“规则就是规则。射到他人箭靶上的箭,便归属于对方。”
“这不公平!如果人人都这么做,那最弱、最无能的人岂不是也可以战胜最强的人了?”
“至于公平与不公平,数年前,我同四位翼长与指挥使曾深入讨论过。无论是出于意外误射,还是存心而为,若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舍弃自己的荣誉,那又何尝不可呢?”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在现实生中,完成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避免地会遭遇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它们可能阻碍你,也可能帮助你。若你否认运气的存在,那么在胜利时,你可能会变得自傲,错误地认为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完成的;而在失败时,你又会过度自责,陷入自卑与怀疑的泥沼,无法自拔。在这即将迎来战争的时刻,我们即将踏入一个由血肉组成的修罗场,走向这两个极端都将是死路一条。若有人愿意抛弃荣誉来助你,你应该感到自豪。因为在之后尸山血海的战斗中,能够让你活下来的,必定是那些与你并肩作战的同伴。”
尤利显然对这些深刻的道理并不完全理解,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姜结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的比试按部就班地进行,并未再发生什么其他有趣的事情。最终,择队以六人微弱的优势赢得了上半场的胜利。
下半场角斗的刺激,才是正菜。
童语走上擂台,看向对面的严先事。他们两人眼神相撞,都打算吃了对方。。
严先事脱下上衣,甩向了一旁,闭上了眼睛。严先事刚睁开眼睛,童语的拳头就迎面撞了上来,惊得他急忙一个摆头,随后侧身回了一个肩击。童语灵活地收腹,往后纵跳拉开距离,紧接着奔跑凌空一记飞踢。严先事双手握拳,对轰向童语的飞脚。拳脚撞击后,严先事双手腾挪,似一头恶狼,跃起数丈,攻向了童语,眼看绵羊的脖子,就要被它血盆大口咬住。童语不慌不忙抬臂伸手去抓严先事的手腕,却不想那只是一个虚招。他右手竟被严先事手掌钳住,直接反铐到了后背。童语只觉得后背吃力,整个人飞了出去。
严先事收回右脚,伸出食指比划出一个“一”字,嘴角带笑,“这是第一次。”
“你真是运气不错,我本来还以为你没机会见识到我最近领悟的近身角斗技法呢。“童语笑道。
“少吹大话了,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谁以前被我揍得流鼻涕的?“
“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好翻出来的?“严先事白了童语一眼,如同一头愤怒的蛮牛,猛地冲了上去。他的体格比童语更为健壮,此刻全力冲刺,更是势不可挡。
童语见他有些愠怒,边退又边接着激道::“记得你八岁那年,去掏鸟窝时,刚抬头一坨鸟粪就直接落进你张开的嘴里,味道如何?是偏咸还是偏淡呢?“
“胡说八道。“
“我可是亲眼所见。“
“要打就打,扯东扯西的,我要打的你说不出话来,满地找牙。“
“好,我上了,小心!“童语瞧着严先事第一波冲势渐弱,左脚横摆向前,不退反进,他巧妙地右肘借力抓住了严先事摆过来的左前臂,右脚伸出抵住严先事的左脚掌,左臂从他的右腋下插入,接着抱住了他的后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严先事还没反应过来,童语的臀部迅速地靠在了严先事的髋关节上,腿部立刻发力往后推,严先事整个人瞬间压在了童语的后背上,急忙要抽出左臂,但却被童语牢牢扣住。童语的后背发力抱起,严先事整个人直往下坠,又向左偏移,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