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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野有蔓草 奶奶寿宴

“老王离你近,方便得很……。”俩个坏女人你一言我一口挤眉弄眼地坏笑。

余奶奶手持木棍,怒火冲天地朝那俩个无聊之极的女人走去:“他妈的俩个骚货,再敢嚼舌头根,老子撕烂你们狗嘴。”

她狠狠地一棍子打在小芳的妈背上!俩个坏女人背着猪草背篼闻风而逃。

来时文静优雅的采奶奶瞬间变得粗暴泼辣,吓得小草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虽还不懂是啥意思,但她知道奶奶是受了侮辱。小草依偎着余奶奶坐在草地上,小草不知怎样安慰受辱的奶奶,心疼地看着余奶奶气得通红的脸。奶奶直愣愣地望着大山,平缓了好一阵才动容说道:

“草儿,刚才发生的事别对你王爷爷奶奶说,更别对外人说,你王爷爷奶奶知道了会生气,外人知道了会引来更多的猜疑和麻烦,这是坏人别有用心的诽谤,污蔑。人世间不都是只有善良爱心的人,还有个别专门搬弄是非、制造谣言的小人,自己无能无德,只要见别人比他强,就编造瞎话来打击陷害,这就是社会阴暗面。”

“草儿还太小还不到懂这些事的年龄,再大一点就知道了。总之,平时少和那个叫小芳的孩子玩,多跟随爷爷奶奶奶奶哈。”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草儿记住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小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从外面玩了回来后,余奶奶控制住内心的不悦,仍表现得若无其事,一家四口人谈笑着拉家常。晚饭后,三位老人又亲密地聊了好久,这一夜余奶奶和小草睡一张床,她辗转反侧地想着心事。次日恰逢赶场,爷爷送她回镇上,临别时,余奶奶对着为她收拾嫩葫豆,嫩豌豆角等时令蔬菜忙碌的王奶奶耳语:

“大嫂,别拿了,我就一人吃不了多少。我是想提醒你,你们这儿的人多数是好的。,但也有个别的“搅屎棒”使坏,草儿太小,一定要看好她。”

王奶奶疑惑地想了想:“啊!我知道了,你说的乔老二家那个坏女人吧啊!她呀,粪坑里的蛆爬不上坎儿,别理她,大妹放心吧,她能把我们怎么样?”王奶奶大大咧咧的性格,解除了奶奶不必要的担心。

小草依偎着余奶奶不舍地说:“奶奶啥时再来呢?”

她亲吻着小草额头:“草儿乖,一定要听爷爷奶奶的话,想奶奶了就和爷爷赶场来街上,我年纪大了远行不方便,好了,再见,我的乖孙女。”

小草和王奶奶目送着余奶奶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

从奶奶的寿宴后,院里的大人和孩子们对小草有了进一步了解,因此,他们都喜欢这个外来的机灵小孩。小芳也更是与小草寸步不离,但她妈却见了王爷爷奶奶就躲躲闪闪,作了亏心事似的不敢面对他们。

奇怪的是茂山在小院里一贯以长兄自居的大男孩,在小草面前却有人份谦让和尊重。可是小草又在茂山形象中找到了七哥和天明的感觉,她对茂山感到亲切和信赖,也和院里的小孩一样亲热地叫他“山哥”。

茂山觉得小草与她同龄的孩子有本质的区别,她的气度和聪慧征服了这个阳光傲气的男孩。连他自己也弄不懂,为啥对这外来小小女孩产生一种莫名的特殊情怀?所以他常让小草帮他记一些汉字生词,也很乐意给她讲童话故事,教她唱儿歌和猜谜语,过几天再考她,她却准确无误的背出,每当听到小草叫“山哥”那甜美的童音时,就会在茂山潜意识中荡漾起浪花朵朵,他那颗纯洁的少年心,却被比他小七岁的小姑娘所折服。

小草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暑假,她每天都能见到与七哥和天明哥一样温和有趣的茂山哥,也能见到像叶琳姐一样亲切疼她她的文竹老师。她最喜爱的是文竹的书屋,那三面墙壁大书橱上,各类书藉玲琅满目!她虽然还不识字,但她对那些充满童话色彩的连环画和小人书特有感兴趣。她每次走进那油墨书香的文竹书屋,总能見到文竹和茂山端坐长条书桌前静静阅读。他们也爱这个聪明的小读者。

有一次,文竹拿着《丑小鸭》想给小草讲《丑小鸭》的故事:小草见到《丑小鸭》就想起叶琳姐送她书的情景,也想起地明无理撕毁《丑小鸭》的恶劣行为,这本书勾起她伤心的往事,不禁泪水潸然流下。

文竹、茂山惊讶地问:“小草为啥哭呢?小小人儿为何如此多愁善感的?”

于是小草把那段心酸故事讲了。他们不安地沉默了一会,文竹亲切地拭去小草的泪水:

“小草别难过,人群中不会都总是好人,也有少数的坏蛋,我们别理睬他们,而且有些情况我们还可以原谅和包容他们。先作好自己,向好人学习就行。叶琳姐送你的《丑小鸭》被地明这坏孩子撕了没关系,我这儿还有安徒生和格林童话故事,还有《天方夜谭》等小孩看得懂和喜欢的书籍,小草,只要你喜欢,文老師都能给你讲这些童话故事,你的《丑小鸭》没了,我再送你一本吧。好孩子,坚强一些,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了。文老师最爱坚强的孩子。”

小草受到如此温馨的呵护,她稚嫩的心灵释然了。阴冷的内心获得慰藉,如投进一束温暖的阳光。

打那以后,文竹和茂山对小草都刮目相看,但同时在他们心里有许多疑问:小草的家庭肯定不一般,可是小孩又怎么落泪成这样?她家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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