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于卿溪坐在洞房中的桌前,大快朵颐地吃着桌上的食物,完全看不出有半点生病的样子,并且她的嘴里还嘟囔道:“真是的,装了一天的病,累死了。”说罢,于卿溪又拿了一块点心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装病?于卿溪白日里没病?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于卿溪在今天拜堂时根本没病,盈月带着冠服去厅上拜堂也是她吩咐的,并且盈月的那副说辞同样也是她教给盈月的。至于为何在外人看来她是一副生病样子,则是因为她在白日里为自己施了针,才让自己看起来像生病了一样。
这时盈月开口向于卿溪说道:“小姐,您这样,真的好吗?”
于卿溪听到盈月的话,先是让盈月坐了下来,而后拿起一块点心向其递了过去并说道:“这有什么,既然宁毅侯府能让我和冠服拜堂,那我又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冠服和那宁毅侯的冠服拜堂呢。而且我这样做也不是出于什么不好的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于卿溪不是好欺负的,也不是给什么结果都能接受的。”
“可小姐,若是日后宁毅府拿今日的事来刁难小姐,那该怎么办?”盈月担心地问道。
而于卿溪听到这话也并没有面露难色,而是拿起一盘点心塞到了盈月的手中并对其说道:“好了,你就别担心了,那凌风不是说了吗,以后这宁毅侯府唯我马首是瞻,谁敢刁难我?还有,以后要叫我夫人,知道了吗?好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说罢,盈月便起身离开了房间。而于卿溪将桌上的食物吃得七七八八了后,便也上了床开始休息。
翌日清晨,侯府的下人早已在侯府的正厅候着于卿溪,但候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于卿溪来。
这时有几个下人等烦了,便下面小声嘀咕道:“这夫人怎么还没来啊?”
“就是,咱们都在这里候了半个时辰了。”另一人应和道。而就在她这话刚说完时,于卿溪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于卿溪来到,候在此处的下人先是对其行了礼,而后于卿溪便坐到了正厅的主位上。
这时侯府的管家走到了于卿溪的面前,将他端了半个时辰的一摞书和几把钥匙放到了于卿溪身前的桌上。而后管家对于卿溪说道:“夫人,这是府中下人的身契和府中的账本,这些是府中库房的钥匙。侯爷吩咐了,以后这些就由您管着。”
见此,于卿溪便对管家说道:“有劳管家了。”
随后于卿溪向盈月抛了一个眼神,而盈月也是心领神会,走到管家面前将手中的一袋金叶子递向管家并对其说道:“昨日大伙都辛苦了,这时夫人赏赐给大伙的,有劳管家待会给大伙分分。”
而管家先是接过了金叶子,随后对于卿溪说道:“谢夫人赏赐。”而厅中的下人见此,便也向于卿溪谢了恩。
等厅中下人都谢完恩后,盈月又说道:“麻烦诸位这两日将自己的姓名,籍贯以及曾受过的赏罚都写到纸上,后日一并交上来。若是不识字也无妨,来找我,我定会将你们所说一字一句地记下来。但如果日后查出来谁有所欺瞒亦或是帮别人欺瞒,定然严惩不贷。”
而这时方才在于卿溪进来前嘀咕的那名丫鬟又说道:“可夫人,奴婢们都是这府中几年的老人了,您这样,就不怕寒了奴婢们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