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连忙摇头，原本就惨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说的这么隐晦了，居然还是被他看出了自己的打算。

说到底，小青不过是一个选世来逐的小女孩罢了，她死的时候年轻，死了也没几年，想要玩心机，甚至连聂小倩都比不过，她的哪句诺星真心，那句话是假意，龙瀚甚至不用听，只需要看她的面色就知道了。

“你知道为什么小倩这么受树妖姥姥的宠，而你却只是被当成是丫鬟来看待吗？”

龙瀚也没管小青的反应，而是控起聂小倩的一缕秀发，放到自己的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眼神微眯，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虽然创造身体的灵力和术法是自己提供的，但是，身体的相貌，还有体香和发香都是靠着聂小倩骨灰为基础，加上聂小倩自己的魂记忆创造出来的，所以她的体香和她生前是一样的实在没想到，聂小倩的发香居然是菊，这可是很难见到的香味呢……

“公子……奴婢……奴婢不知……”

小青微微的摇了摇头，若论起相貌，自己不比聂小倩差多少，论起修为，自己也只是成鬼的时间大短，不到+来年，并不代表自己的天赋会比聂小倩差，为仕么姥姥自己两人的态度差别会这么大？

自己对姥姥而言，不过是一个看重的丫头而已，而聂小倩对姥姥而言，却像是一个女儿一般，有时候她甚至可以逆姥姥的命令，结果也最多是被抽打一顿，不像自己，要是犯了错，恐怕立刻就会一阵毒打，而若是自己敢逆姥姥的意思，恐怕姥姥非把自己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因为你没有真心！”

龙瀚笑道：“不管别人对你再好，你就像是一个白眼狼，只想着利用别人来让自己过得更好，从来没想过要报答对你好的人，我现在可以复活你，但只要你找到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叛我，而聂小倩却不一样，若是现在我遇到了危险，她却愿意为我付出生命……你是别人对你越好，你越是毫不在意，别人对你越凶，你反倒是越惺怕。”

“我……公子，不是这样的……”

小青连连摇头，面色越发惨白，低垂着眼睑，不敢再与龙瀚对视，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虽然小青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回顾自己往昔，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刚一开始成为鬼的时候，聂小倩对自己很好，是靠着她的话，自己才成为了姥姥的贴身女。可是后来，自己贪心不足，眼见着聂小倩深受姥姥喜爱，便想着可以取代她，成为姥姥的女之中最为尊莹的那个人，从那时起，自己便明里暗里的与她作对……

现在，姥姥死在眼前的公子手中，自己所想的依旧是如恒可以取代她，成为公子身边的第一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如何能对公子更好，如何让公子更信任自己。

“你是不是这样的，你自己想得出来，反正我是不管，不怕告诉你，我的道纹，与你的灵魂深外直接牵连，只要你一天没有真心归顺与我，这个道纹就会一直压制着你。”

龙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即也不管小青是什么反应，在聂小倩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喊道：“小倩，醒醒吧！”

“嗯公子，不好意思，我昨晚守着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小青站在一边，看着如同唤醒小婴儿一样唤醒小倩的龙瀚，将自己紧紧捏起的拳头微微松开，神色一阵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