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这个小妮子眼中，学校的补课，就是最没有效率的事情。还不如她早起自己背诵一会儿知识点来得实在。
路上，陆凡也收到了新的消息。
是来自那位”头顶一块布“的仁兄的。
这个家伙已经连夜乘车赶到了临海市。
【头顶一块布：先生，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钟，就在机场边上的星巴克，我没有说错吧？】
他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确，背景是风格简约清丽的装修，暖黄的灯光打在地板上，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儿了。
陆凡将地点选在星巴克，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一方面，机场回来他家比较远，不必担心什么脏东西顺藤摸瓜找上门。
第二点……星巴克也是陆凡现在能想到的，在他能接受的消费范围内，显得最高端的。
现在的网红门，不都喜欢在星巴克枯坐上一天，来体现所谓的小资主义的轻奢松弛感么……
【嗯，就是这儿，不过，很抱歉，这里的话，闲人可能会有些多。】
毕竟是在机场，人来人往的……他们讨论的东西，虽说正常人都无法理解，但还是要以防万一被偷听录下来。
【啊……这一点的话，我也有考虑到，所以，我已经和店家沟通过了，我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
陆凡淡淡地挂断了电话，颇有一种第一次见到土豪时候那种震惊感。
不过，这次他肯定要去赴约的。
不仅仅是因为这家伙开出的天价酬劳。
【如果你想把诡异宝具售卖出去的话，建议去找这个人，他的渠道……暂时称得上是我们协会内部最为广阔的。】
小小怪将军也提及这个家伙，并且，让陆凡价格手里的诡异宝具向他兜售就行。
无奈，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陆凡看着日历上的时间。
明天是上学的日子，下午三点，应该还没放学，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偷偷溜出去。
抬起头，陆薇的身影已经穿梭在厨房里里外外，忙得满脸通红。
陆凡摸了摸手腕。
那个黑玉般的手镯，传来冰冷的触感。
既然伥鬼已经死了，这样的话，理论上，陆薇身上的诡灵娃娃……
陆凡仔细打量着陆薇的背影，的确，没有原先那一道黑色的，模糊得仿佛是滤镜一样的东西。
他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松弛得也只有几秒钟。
陆凡很快便是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一道血条一样的东西，仍然漂浮在陆薇的背上。
“没……没有消失？”
陆凡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站起身，再次来到陆薇的跟前
的确，那一道血条还凭空飘在那儿。
不过，这一次，一半的血条已经没了。
那一头伥鬼死了，但是，这个诡灵娃娃血条之消失了一半。
按理来说，诡灵娃娃就是伥鬼饲养出来的寄生虫，现在饲养的人已经死了。
“……难不成，还有第二个饲养鬼令娃娃的伥鬼存在？”
陆凡回忆起最初的时候，那个副本内，除了流浪武士，似乎没有第二天伥鬼了。
或者换言之，从霓虹国偷渡过来的，不止那一头？
陆凡揉了揉眉心，苦恼的感觉再一次缠上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
失效一半的诅咒，也还算诅咒么？会有什么效果？
不得而知……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陆凡看着那一般的血条，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匹草泥马……
他这辈子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的人了。
这第二头伥鬼，如果真的存在，想找到他，那又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陆凡微微闭眼，在心中默默叹气。
“哥，你在干嘛？”
陆凡听着陆薇的疑惑声音，睁开眼睛，陆薇已经脱下炒菜的手套，手里捧着手机。
她嘀嘀咕咕来到陆凡身边。
“对了，跟你说一声，咱们今天开了班会，说是过几天要开家长会，你看能不能打个电话联系爸妈……”
家长会？
陆凡没好气地接过电话。
这种时候开家长会……多半又是什么宣讲之类的目的。
陆薇看起来有些紧张，说实话，对于她而言，父母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毕竟小时候，父母就偏爱陆凡多一点，所以，每次陆薇要打电话，都会下意识找自己的哥哥。
陆凡结果手机，按照记忆里的数字，敲下一个电话号码。
“喂……”
既然是妹妹的要求，那陆凡也只能暂时答应了。
反正……结果应该也会是像预料之中那样，在外务工的父母因为太忙走不开，拒绝这次家长会出席。陆凡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见怪不怪。
但是，电话拨通以后。
却是一声长久的沉默。
……
此刻，遥远的另一座城市
一个石像工厂内。
满地凌乱石狮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这些石狮子，有些缺鼻子缺眼，有些干脆就是还没雕琢完的半成品，石像厂的领导，正穿着西装革履，站的板板正正，在他身前，却是排成一排的厂里工人。
“怎么回事？！怎么大的塑像，你们眼瞎吗？！就这样子丢了？！”
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意，这个塑像是他们厂子附近一家寺庙要的，给他们付了双倍价格，要他们日夜兼程制作出来。
现在，眼看已经完工了，结果除了这么一个事情。
而且……好好一个塑像，又没上金漆，压根不值钱，那么大那么重一个玩意，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又会有那个贼会费这么大功夫，来偷一个不值钱的东西？
被厂长骂得抬不起头的工人，纷纷垂下脑袋。
直到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憨厚老实的工人，战战兢兢略微抬头。
”厂……厂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值夜班的人，都说没看见什么奇怪的小偷。监控我们也查过了，没什么异常……四周有些信佛的人家百姓都谣言说，是佛祖活了，自己长腿走出去的……”
自己长腿走出去？！
听着这种古怪至极的谎言笑话，厂长自己都被气笑了。
合着这是在一起，把他一个人当傻子，蒙在鼓里欺骗他？
当他是白痴？
“算了！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老子非要亲自把贼找出来！哼哼……什么走路的佛祖……有本事让他在我眼前走一个我瞧瞧！”
厂长骂骂咧咧的，随后把众人又喷得狗血淋头一次。
似乎是不足以发泄心中愤怒，环视四周一眼以后，他盯着那队伍末尾的空位，指着那地方，眉头倒竖，质问道：
“陆组长呢？那个家伙……刚刚被评上厂里勤劳好员工，这就旷工了？！”
厂里员工看着那空缺的位置，面面相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