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那么傻？”

“它蹲在后面不上来，我早就该想到有问题的。”

“我的宝药啊！！！！”

陈泰后悔不迭。

“老燕，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这问题一出，陈泰自己也觉得有些跌份，于是又问道：

“老燕，你能看到外面？”

过了许久，燕赤霞的声音才响起：

“我这迷镜术也只能维持三息，还要过十息才能继续施展，以前也是看不到的，方才心血来潮，施展了一下竟然能看到了。”

陈泰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什么时候他都能往外看。

“老燕，那接下来我该怎么打？”

“妖虎与伥鬼本为一体，两虎相争你插不上手，就先杀伥鬼好了。”

本为一体？不应该是单方面压榨嘛？

陈泰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暂时也没其他能做的。

看着勉强又聚合在一起的几个伥鬼重新围了过来，他剑光一转，迎了上去。

“唰！唰！唰！”

“唰！唰！唰！”

采药人失了背篓，被迫与其他伥鬼一起围攻陈泰，但这几个伥鬼只是看着唬人，实际上手下稀松的很。

又是几下下去，果然如老燕所言，它们恢复能力下降的厉害。

甚至陈泰隐约看到，好像从妖虎身上化出一道道黑线，链接到伥鬼身上，在反向给几鬼输送力量。

原来本为一体是这個意思，原本伥鬼只是单方面为妖虎提供力量，但伥鬼毕竟是妖虎妖力所化，如果伥鬼损耗的狠了，妖虎又需要维持伥鬼的存在，就得反向输送。

看着妖虎虽然已经比白虎高出接近两个头的高度，但气势已经有下降的趋势，陈泰加大了马力，甚至都不等几伥鬼勉强恢复成人形就直接出剑搅碎。

不知不觉间，他好像感觉自己对妖虎的恐惧也消失了。

“唰！唰！唰！”

“唰！唰！唰！”

又一阵剑光闪过，陈泰看到那原本连到伥鬼身上的黑线断了，几个伥鬼大叫一声化成烟雾散去，而原地留下了五枚大小不一，黑漆漆的珠子。

陈泰伸手摄过来，略加探查。

原来是几个伥鬼生前的部分记忆，这些伥鬼并非小虎近日所杀，而是不知岁月。

那书生天生聪慧，五岁就能作诗，但因出身贫寒，几次科考皆不过，只能去给一大家族出身的猪头县令做幕僚来维持生计。

阴差阳错之下他变得阴狠狡诈，满肚子的怨毒，可惜没有发挥的空间，在陪着县令述职的路上被妖虎吞食，化作伥鬼。

商贾则是天生的奸商，大斗入小斗出已经是日常行为，对农户敲骨剥髓只为了多收三五斗，为了讨好县令，亲自陪伴在侧，也一并被吞了。

猎户则是村中大姓，也是恶霸，平日更是吃绝户的一把好手，听闻县令经过，便驱使众人入山猎虎想要讨好，好巧不巧遇到大虫后，旁人一哄而散，就留他自己在原地屎尿齐流，死的也是轻巧。

差役就是颇为常见的恶差形象，向上溜须拍马，对下重拳出击，日常嫉妒书生，与县令同行，却没想到与书生二人死在一起。

只有采药人算是个好人，一生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辛辛苦苦的采药谋生，却是不小心遇到了妖虎，命丧虎口。

都没什么用处，哪怕是采药人的魂魄，也被妖虎摄为伥鬼污染了，不仅做不得NPC，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伸手捏碎了几枚魂珠，陈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向场中看去，妖虎失了伥鬼，身形又矮一节，但相比白虎仍然更为硕大。

此时两虎各有损伤，白虎身上多处鲜血淋漓，肉都好像缺了一块又一块，而妖虎身上也有些抓痕，尾巴上的毛几乎被薅秃。

虽然陈泰斩了伥鬼，短了妖虎身上的气势也耗了些它的力量，但哪怕这样，白虎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喂！大神，这药对你有用吗？”他提着背篓朝白虎问道。

“没有。”没想到还得了回应。

算了，他三下五除二把宝药吞吃一空，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真炁与更加强健的神魂，操着剑丸也冲了上去。

刺了几下，发现已经能对妖虎造成一些伤害了，于是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