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都还没看到辽东城县衙的门,刘云一行就隔着老远听到了衙门那边传来的喧闹声。
“你这厮简直胆大包天!这辽东城的县令明明是本县,汝竟敢趁本县出行办差鸠占鹊巢!简直端的是胆大包天,厚颜无耻!
今日本县就要拿下你这个冒牌货!以正视听!”
“呸!就你还辽东城县令!
辽东百姓饿殍遍野的时候你在哪里?蛮族入侵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这厮带着朝廷的赈济粮和所有的银子逃跑了!如今百姓又吃的了,蛮族被赶跑了,你倒是知道回来了?
你哪一点像一个合格的朝廷命官了!
你配吗!汝配汝母乎!”
“哼!本县如何行事轮不到你个冒牌货来管!本县是朝廷任命的辽东城县令!档案存在吏部,本县就是这辽东城真真实实的县令!
你给本县速速扒了身上的官服滚下来,兴许本县心情好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呸!想扒我的官服,你做梦去吧,本官是辽王殿下亲自任命的,除了辽王殿下,谁都没有资格扒本官的官服!”
“哼!辽王?辽王再大还能大过朝廷吗?本官的官职是朝廷赐予的,辽王纵是辽东藩王,他也没有权利管本县的事!
这县衙他更是管不到!”
“是吗?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这个藩王能不能管到你这个县令?”
就在孔青和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刘云的声音突然出现,顿时便让在场双方齐齐止住了声音,转头看来。
众人一转头,赫然便看到刘云沉着一张脸已经站在了一旁,目光看向人群中刚才跟孔青争吵的那人时已是一片冰冷。
那人约摸有一米七左右,典型的富人身材,整个人都圆溜溜的,光看着就不止200斤。
一双小眼睛更是贼兮兮的滴溜溜转个不停,面容看似憨态可掬,但是却莫名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纯纯就是那种一看就是贪官污吏的面相,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辽东城的原县令,那个卷走了所有赈灾粮和衙门库银的李继业!
见到刘云的目光望来,再看到刘云身上那一身的亲王冕服,李继业哪里不知道眼前这人怕不就是辽王了。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色顿时一红,但是一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却又立刻将面色板了起来,不卑不亢的向刘云行了一礼!
“下官辽东城县令李继业,见过王爷!”
其余众人也赶忙行礼。
刘云一步一步缓缓上前,来到李继业很前,看着他忽然冷笑问道:
“辽东城县令李继业?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
本王记得自己刚来这辽东城的时候,这辽东城的衙门可是已经空空荡荡了,别说是个县令了,就是连只老鼠都不屑于跑到衙门去。
如此这般,又哪来的县令?”
李继业心中顿时一突,瞧这辽王的架势便知道不好,指定是看自己不爽了。
但是他既然敢回来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当即便拱手道:“许是王爷来的不巧了,两个月前下官刚好有急事去辽北郡向郡守禀告工作,办公差去了,故而不在衙门。”
“哦?办公差需要将朝廷下拨的赈济粮全部带走?需要你将衙门的府库搬空?
需要你出去整整两个多月嘛?”
刘云立即便质问道。
李继业却笑眯眯地回答了起来:
“禀王爷,前些年的时候,辽东城向李家商会借了一笔钱粮用作城池修补和百姓救济。
下官这是看衙门有了钱,便赶紧拿这钱去还了李家商行的钱粮罢了。
之所以两个多月没有回来,是恰好赶上了蛮族入侵,被困在了府城,故而回不来。
如今道路一通,下官这不就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