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有时候本王真想敲开你这个小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殿下要不要这么凶残?我看我这条小命早晚要交待到你手里。”沐九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本王只不过说说而已,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小东西陪着本王,可不能让你跟老十一样。”
南宫霄天靠在引枕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红瞳中居然带着一丝宠溺。
沐九思却是一头黑线,原来自己就是一只兔子的替代品,这也太伤人自尊了。
眼珠转了转,她试探着问:“殿下,既然你那么喜欢小兔子,我给你弄个十只八只的,你把身契还我成不?”
“休想!”不用思考,回答得干脆利索,“在本王没腻烦你之前,哪都别想去!”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腻烦呀?”一不小心,话便脱口而出。
南宫霄天瞬间沉下脸来,大手掐住了小细胳膊:“为什么不愿留在本王身边?”
虽然这次没掐脖子,但那也疼呀,沐九思咧着嘴直叫唤:“轻点儿!要折了!”
“说!为什么?”力道放缓了些,却依然是紧紧地钳制。
“其……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啦,只不过……谁甘心一辈子为奴呀!”沐九思磕磕绊绊地解释着。就算不为奴,总跟在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身边,换谁也不会舒服。
“本王从未把你当奴才看待,难道你没觉出来吗?”
这话倒是真的,周围的人,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时刻看着南宫霄天的脸色。只有她,随心随性,脾气上来了还顶几句嘴。
可他对自己再好,自己终归也还是个小奴。虽然南宫霄天口口声声说不会要了她的命,但真到了腻烦那天,没准直接杀了她。
不过,沐九思知道这个问题是辨不明白的,索性岔开了话题:“咱们还是继续说沈家的事儿吧。”
南宫霄天也不愿意破坏了之前的气氛,接着她的话说道:“沈修齐,沈丛山的正室夫人——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位沈夫人所生。从小便被当作下一任家主来培养。此子自幼聪明,尤其在武学上,可谓是一点就通。十几岁便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尤其以轻功和剑法著长。性格不羁,常常不循常理。”
“殿下怀疑他是凶手?”
“不是你之前问本王,如果以沈修齐的身手,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卫国公府么?怎么倒说成是本王怀疑了?”南宫霄天反问。
“我是这么问过,可那只是猜想。一切还得凭证据不是?”
“本王觉得可以从素青剑下手。那么细的伤口,普通的剑做不到,素青剑倒是可以。”
“还有沈修齐今天用的帕子。”沐九思摸着下巴沉吟着,“好像跟现场遗留的是同样的料子。”
“能告诉本王,你为何对杀人案这么有兴趣吗?”南宫霄天斜倚在榻上,单手托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