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就听南宫霄天继续说道:“惩恶扬善是好事儿,可是头脑冲动不计后果,那就该罚。”
“殿下,咱能把这事儿忘了吗?”
“不能。”南宫霄天回答得很干脆。
沐九思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问:“罚什么?”千万别的抄书,她会疯的。
“就罚九儿答应本王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抄书,别的都好说。
“到时候再说。”南宫霄天唇角噙着笑,“九儿已经欠本王三件事了。”
呃……欠就欠吧,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人。
沐九思耸了耸肩:“好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肯定照办。”
……
京兆府衙门后宅书房内,江家老六江平与府尹孙玉林对面而坐。
江平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放到书案上:“孙大人,这是家父前几日刚得的一个小玩意儿,送与大人随手玩玩儿。”
说罢将锦盒打开推了过去,盒子里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蝉手把件。
孙玉林是懂行之人,一打眼便看出这是块上好的昆仑玉。玉蝉大概寸许,伏卧在树叶上。借着书案上的烛光可以看到蝉翼不仅有脉纹,还有无数的小圆点,好似透明的一般。下面的树叶也是叶脉清晰,整个手把件雕工精美,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江老弟,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有办法。”孙玉林颇有些为难地将锦盒又推了回去。
江平只当是没看见,说道:“孙大人,你也知道,我叔父早逝,江志是他唯一的骨血,家父视他为亲生儿子一般,再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管。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孙玉林叹了口气:“唉,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江家的公子,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怎么就看上个茶楼里卖唱的小丫头。这也就罢了,你把她弄回府去,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谁也管不着。可他偏偏就是个急性子,茶楼的雅座,那可是少了一面墙的,说话声稍大点儿,外面都能听见。”
江平陪着笑脸说:“孙大人,等事情了结了,我一定让他在府里好好闭门失过,再也不出来惹麻烦。”
“了结?怎么了结?”孙玉林反问了一句,继续说道,“一个太子就够让人头疼的了,那个燕王更是不好惹。”
“所以说,还得请孙大人周旋一二。”
“江老弟,惊扰了太子还有周旋的余地,你知道他把谁给打伤了么?那是燕王面前的红人儿,你是没看着,燕王看着那小子受了伤,一双鬼眼珠子,跟要喷火似的。”孙玉林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当时要是说一个不字,恐怕现在就不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江平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燕王真如传闻所说,喜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