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挑了挑眉:“太子殿下都让你直说了,还犹豫什么?”
“这个……”衙差抿了抿唇,垂了眸低声说道,“翠莲在外间的桌子上趴着,赵……赵夫人和唐玉泉在……在屋里,三人都还睡着。”
“哦?!胆子还真不小哇!”沐九思惊愕地说道。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院里除了她和南宫灏,其他人不是低着头就是别过脸装着没听见。
杨继来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问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其他兄弟正押着人回来,小的先行一步回来报信儿。”衙差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赵夫人的马车就停在宅子的院儿里,车上有个包袱,包着几件男人的衣裳和一些银两细软。”
南宫灏冷哼了一声:“看来真是早有准备,若不是本宫前几日封了县衙,这二人恐怕早就跑了。”
“是下官失察,殿下恕罪。”杨继来连忙一揖到底告罪。之前他一直认为赵乐生就是自杀,所以在他负责查其死因时,并没有太过留意其他的事情。
“行了,赶紧把人带回来,本宫要亲自审问。”南宫灏不耐烦地一甩袍袖走了。
沐九思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劝:“殿下别生气,杨县丞也不是有意的。”
“哼,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不然早就查办他了。”南宫灏不满地瞪了杨继来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刘氏和唐玉泉被带回来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二堂屋里,两人跪在地中央,翠莲跪伏在他们身后,已经吓得抖成一团。
唐玉泉被双手背后绑着,嘴里堵了东西,刘氏则是嘤嘤地哭着。
南宫灏坐于上首位正中,沐九思和杨继来分立两旁。
“刘氏,你来说说为何你和唐玉泉会在城外的庄子里?”南宫灏厉声问道。
刘氏打了一个哆嗦,哭道:“回太子殿下,妾身是被人掳到那里去的。”
南宫灏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道:“大胆刁妇,还想要狡辩!被人掳去,怎么会与人……睡在屋里,明明就是与人私通而逃!”
“太子殿下,妾身冤枉呀!”刘氏连连摇头。
“冤枉?那你说说你是被何人所掳?贼人哪里去了?”
“这……妾身不认识那两个人,至于他们去哪儿了,妾身也不知道。”
南宫灏眯了眯眼睛:“本宫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会扯谎的妇人。”
刘氏瞬间意识到了危险,伏身叩头道:“太子殿下明鉴,妾身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您可以问翠莲,她一直与妾身在一起。”
沐九思往前踱了几步,指了指一直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唔唔声的唐玉泉:“喂,你说你是被两个不认识的人掳走的,那他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被人掳来的,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刘氏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掳了你,又掳了他,把你们二人送到一个屋子里,为的就是陷害你们俩?”沐九思问道。
“沐公子说得对,就是这样的。”刘氏连忙点头称是。
沐九思眨了眨眼睛:“那赵夫人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俩会……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