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溜溜一声急鸣,马匹倒地,把背上的人甩了出来。那人反应倒也算快,就地一滚,从腰间抽了一支软鞭与少年打在了一处。
街道两旁的店铺有些还没开门下板,有开了门的也都赶紧大门紧闭,生怕被两人误伤。
红姑被人扯着退出了老远,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想起刚才差点丢了性命,不由得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真难听!”
身旁的人大吼了一声,红姑被吓了一哆嗦,扭头去看,惊讶地指着那人:“你……你……”
“别你你的,老实待着!警告你,再哭就把你丢回去。”
红姑闭了嘴,委屈地抽搭着。她身边不是别人,正是近日来常出入县衙的清济,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却知道他是太子殿下带来的人。一时间心里凉了大半截,眼泪顺着那张大脸不停地往下淌,肩膀一耸一耸的,却碍于清济的警告而不敢发出声音。
那边打斗的两人还在继续纠缠,骑马人善使暗器,奈何少年手中长剑一招紧似一招,让他无暇分心,而近处缠斗的功夫又抵不过人家,只能边打边退,企图寻个机会逃出生天。
少年哪能给他这样的机会,紧追不舍,寻了一个破绽,一剑刺在了他的肩头。
骑马人知大势已去,脸色一沉,狠狠地咬紧了牙关。少年惊呼了一声“不好”,再要上前已是来不及了,就见那人捂着肩膀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远处传来一阵纷杂而急促的脚步声,一队侍卫从街角拐了出来,清济将红姑扔给他们,到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算了,长风,肯定是死士,活着也问不出什么的。”
段长风不语,上前在死尸身上检查了一遍,果然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心头火起,照着尸体又踹了几脚。
清济让他看着红姑,自己带人进到杂货铺里,铺子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掌柜和一个二十来岁的伙计,两人早就吓得缩在杂货柜的后面。
侍卫过去把二人拖了出来,清济问道:“这铺子的东家是谁?”
掌柜哆哆嗦嗦地答道:“这位爷,在下就是东家。”
“你?”清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吧,为何要在外面挂红布条?”
杂货铺的门框上挂了两三尺长的一根红布条,虽然并不算太显眼,但却不该是挂在门口的东西。
掌柜哭丧着脸道:“这位爷有所不知,不是在下想挂这东西,而是前任掌柜让挂的。”
清济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在下盘下这家铺子不久,人家开出的价码不高,唯一的要求是按照他所说的时间,把红布条挂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