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魏救赵?”樊承宇手指摩挲着络腮胡沉吟道。
“对,正面战场是对不过乌王穆罕默德的,所以我们只能搞些别的动作。”清陳说着,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图。
“可是如今围哪里才救得了景华城呢?”樊承宇不解道。
清陳摊开手中的地图,“乌王的粮草可以从攻下来的城市里取得,所以从辎重方面不好下手。”清陳的指尖在地图上乌王前进的方向点了点。
“乌王怕是已经奔着景华来了。”樊承宇紧紧盯着地图上景华城与沙湾城之间的天山。
“所以我们要从这里入手。”清陳轻轻一指,指尖落在了天山西边。
“这可是乌尔班国境内,虽说可以解决得了景华城的问题,可是这地方毕竟是乌王的地盘。”樊承宇沉思道。
“如果没有把握我会来找承宇哥嘛。”清陳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樊承宇。“我还叫了别人来帮忙。”
拿起玉佩端详,上面象征着元国威严的元环首刀雕刻在上面,在玉佩背面刻有一个小字——“辛”
樊承宇交还玉佩,“看来你是认真的了,把辛杭夜都叫来了。”樊承宇摸了摸一边的脸颊。
“前天晚上就派人去找她了,今天她应该到景华了吧。”清陳把玉佩在腰间佩好。
“辛杭夜确实能帮不少忙,可是就我们三个,也干不了什么。”樊承宇犹豫道。
清陳亮出腰间的令牌,樊承宇一看,眼睛直了起来。“这是…奔云狼骑的令牌?你把你爹的心血要来了?!”
奔云骑作为清风来的亲兵,银盔银甲银枪银马,穿戴的都是西域罕见的重型甲,是最早跟随着清风来远征南越的部队。
清陳轻轻点了点头,“现在奔云狼骑归我指挥,爹让我去骚扰乌王的其他部队,但其实爹只想让我远离景华这个泥潭。”
清陳说完这话,手指在令牌上摩挲,这是当初清陳最渴望的东西,可是如今,变成了父亲临别的礼物。
“爹让我骚扰完就远离西域十三城,等主力的支援,我不想让景华白丢,但也不可能让奔云狼骑的士兵为我去送命。”
清陳握住令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进攻这里,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樊承宇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去准备准备,顺便让我爹也抓紧逃难吧。”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摆,便去门口找樊叔商议。
清陳随着他去到门口,站在门前四处打量,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袍看不清男女的人,倚靠在旁边的杨树下。
像是察觉到了来人的视线,那人抬起了头,看向清陳的眼睛,清陳一呆,尴尬地挠了挠头。
“杭夜,你怎么来这么快,我刚想去找你。”跟樊承宇比了个手势后,清陳走到她身边。
她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只见女子肤凝雪,黛若烟,淡眉如清水,玉肌伴清风,一双如玉如珠的灵瞳倒映在清陳的眼眸。
“你不是说要本姑娘帮忙嘛,本来昨晚就能来见你了,结果临行前上面来人让我给清水寺的方丈带了封信,结果就迟了。”
辛杭夜亮了亮腰间代表元国朝廷的令牌,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清水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寺庙?”清陳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