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淽也感觉到了顾嫣然盯在她手上的凉凉目光，很自然地松开了手，又很随和道，“我记得你以前更喜欢红色吧？”

“那是以前的以前。”顾嫣然离苏淽远了些，走到陆清柠身边，说了句，“回去吧，没心情逛了。”

陆清柠握着她的手，不屑地瞥了眼苏淽，附和地说，“的确，有的人确实有这种本事。”

走出了锦绣衣坊，陆清柠问，“苏淽这是什么意思？”

顾嫣然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大概是上次看见我和靳少在一起，又动起了心思。”

“这女人真是够了，要不是看你顾念着你们从前的感情，我肯定要整她。”陆清柠边说边坐进了副驾驶。

“算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顾嫣然扭动跑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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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清柠叫她去酒色酒香，顾嫣然也没多想。只是踏进包厢时，看见了靳言川和陆西风，她莫名地有些心虚。看看陆清柠，那人却看着别处，没有回应她。顾嫣然心里更虚了。

刚坐下，陆西风把一旁的白酒给她满了杯，是装红酒的高脚杯，那酒快溢满杯子，偏陆西风笑如春风，“听说最近顾小姐很闲，一直给清柠出谋划策。”

“还好还好。”顾嫣然不顾陆西风目光如刃，身体靠后，和一满杯白酒离远了些。

“大哥，清柠告诉我。”陆西风慢悠悠地开口。

“我喝。”顾嫣然忙打断他，“不就一杯白的嘛！”

她举起杯子，一些酒从她口中流出，沿着下巴淌入衣襟，一杯酒，断断续续地被她喝完了。酒杯一倒，流不出一道水线。

但陆西风偏等她喝完了酒，才又继续说，“大哥，听说顾小姐胆大包天竟然扇过你？”

“哦？”靳言川坐在暗影里，手里摇晃着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这个问题有点私密，不好说，你回去问问顾小姐。”陆西风继续煽风点火道。

顾嫣然看了眼陆清柠，她现在才敢抬头，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垂着头，摆出了副我很抱歉的表情。

对着陆西风翻了个白眼，顾嫣然挪了挪位置，她原本是坐在靳言川旁边的，挑了个离两个男人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又朝陆清柠挥了挥手。

陆清柠原本是坐在陆西风旁边，小口地喝着酒，陆西风的手还扣着她的腰。一听顾嫣然召唤，掰开了陆西风的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喝完了杯中的红酒，被掰开的手扶在了沙发把处，落在顾嫣然身上的眼光有些冰冷，陆西风好整以暇开口，“大哥，顾小姐说你吻技不行。”

这边，正和陆清柠说话的顾嫣然听见这句话，脑海一片空白。立刻回了原来靳言川身边，感觉到突然稀薄的空气，扯着靳言川的衣袖，唯唯诺诺地嘟囔，“我绝对没有说过，陆少污蔑我。”

另一边，陆西风已经飞快地移动了位置，坐在了陆清柠身侧。

“我回去解释。”顾嫣然手轻轻刮了男人的手掌，抬起妖媚的眸子，“好不好？”

“去要杯醒酒茶。”靳言川拿起一根烟。

“醉不了。”顾嫣然眼神胶着在桌子上的烟上，是富春山居的利群，有市无价。

顾嫣然抢先去拿了桌子上烟旁边的的zippo的打火机，俯身给他点火。顾小姐是第一次做这事儿，角度没有掌握好，第一次没有点着。火光亮了又灭了。第二次的时候，她身子往靳言川身上靠，贴着他的黑色衬衫。火光咋亮的时候，她看见男人英俊的面容，他的侧脸棱角，锋利如刀，冷淡如冰。

手摸着了那包烟，小声地问靳言川，“我可以抽一根吗？”顾嫣然在胸前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指尖蔻丹红的颜色在灯光下闪耀迷人。

“嗯。”靳言川衣袖上卷，露出一截手腕，上面的劳力士表闪着银色光芒，定然价值不菲。

顾嫣然点了烟，面前是模糊不清的一团雾，瞥了眼靳言川，仍可见他坚硬的轮廓，标准的五官。

隐约听见咳嗽声，再抬眼时，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呵。”一声轻笑，靳言川将烟头碾灭在水晶的烟灰缸里，“我吻技不好？”

正抽着烟的顾嫣然听见这句话，一口浊气未吐却吞了回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拿开烟，夹在自己的右手指，再次解释道，“我没说过，陆少冤枉我。”

“过来。”

顾嫣然瞧了眼手里还剩一半的烟，“我还没抽完。”

“剩下的这包烟都给你。”靳言川的四指弯曲，扣在玻璃的桌面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