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顾嫣然划开手机，翻出律师的电话号码，对赵哲说，“我把律师的电话号码报给你，你记一下。”

赵哲低着头，储存了起来。

“你打给他，就说是我的朋友，他会帮你的。”顾嫣然手指将手机翻转了会儿，才放回包里。

“好了，我们走吧！”顾嫣然收拾了会儿自己，刚准备起身，身后便传来亲密地能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嫣然。”

顾嫣然的位置是背靠门外，刚才门外带起一阵凉风，她就感觉不对了，原来不是凉风，是阴风。

苏淽站在桌子的中间，手里挽着年纪是她双倍的男人笑得灿烂，正是上次的杨叔叔。苏淽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赵哲，那眼神像是在打量着垃圾，赵哲仍旧身姿挺立，丝毫不受苏淽的影响。

“真人不在了，嫣然，你真可怜，只能找替身了。”苏淽的目光又转回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只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养男宠，靳少知道吗？”

听到靳少这个名字时，杨叔叔表情顿了顿，看顾嫣然的眼神有些变化，含着慈祥的笑意对顾嫣然说了话，“想不到顾侄女这么有本事，靳少你都熟识。”

瞧着苏淽有些强撑着笑的表情，顾嫣然决定再加一把火，撩了撩头发，道，“这心思可不只我一个人有，苏小姐经常当着我的面给言川抛媚眼呢！”说罢，抬眸看着苏淽，笑道，“是不是，苏小姐？”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看苏淽的目光不再温柔似水，带着些嫌弃。

苏淽忙摆了副脸子，对他说，“嫣然从顾家败落后本来就不喜欢我，说这话污蔑我呢，你不信，我们就分手好了？”

作为观众的顾嫣然表示自己内心正在呕吐，抬眼看了赵哲一眼，他倒是很从容的模样，没有被她们影响。

那双手在她们看不见的后面摸上了苏淽挺翘的臀，手感很好，中年男人贴着苏淽的发，也不顾周围人多，道，“小妖精，我能不信你？”摸完后，姓杨的中年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说，“我去前面等你。”

只留下苏淽，她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刚才的场景好似成了她得意的资本，“靳少会为你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吗？”

顾嫣然用餐巾纸无聊地擦拭着花瓶上的水珠，淡淡道，“这不叫神魂颠倒，这叫兽性大发。我说，苏小姐，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听完这句话，苏淽的手紧握成拳，过了会儿才平复自己的心情，缓缓道，“嫣然，你猜我上次跟靳少说了些什么？”

虽然心里很感兴趣，顾嫣然还是笑得很淡，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自然没有关系，”苏淽笑得不怀好意，“但跟傅谦有关系。”

顾嫣然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僵了僵，她不能输了底气，笑得自然无比，“小事而已，他不会在意。”

“嫣然，靳少这样的人最容不得这种事。”苏淽得意地看她一眼，“是你天真了。”

“那你也得明白，我不行，你就更不行了，毕竟你找的男人除了比傅谦有钱之外，哪里都比不上他，又老又丑，不是？”顾嫣然往后靠了靠，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苏淽神情一怔，笑了下，带着仓惶，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终，只好，转身离去。

偏偏背后还传来顾嫣然的声音，“赵哲，上次去黎川酒店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个男人比刚才走过去那个比如何？”

“好了千倍不止。”赵哲十分诚实地回答。

正离开的苏淽脚步踉跄，不小心跌倒在地。

走出饭店，顾嫣然那颗心才提了起来，不知道苏淽怎么说的，说了多少？也不知道靳言川信了多少？怎么想的？想起上次在旗袍店的时候，靳言川后来是不怎么接受她的亲近。

“顾小姐的故人叫傅谦吗？”赵哲看着若有所思的顾嫣然，问到。

“对。”

“他也是学画画的？”

“是。”顾嫣然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便对赵哲说，“要不你先回去，我这里有急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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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身，顾嫣然便拨打了靳言川的手机号码，手机传来重复的滴滴声，那边才接了电话，一个轻柔的女声，“你好，靳少正在换衣服，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