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切地说，“嫣然，我们来聊聊天吧！”

那真是太好了。

顾嫣然忙放下书，非常自信道，“老师，你想聊什么？我都在行。”

“聊聊你的……”李老师脑海里闪过那个宽阔挺直的背影，收住话头，“聊聊你的生活。”

“我啊！”顾嫣然手撑着下巴，慢慢道，“我天天早上上课，下午出去玩。”

“你的家人呢，平常会怎么教育你？”李老师的双腿绷直着，问出这个问题身体下意识地紧绷。

家人？已经失去有一段时间了。

还有一个，在别人的家里，当着别人的家人。

顾嫣然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就像老师你这样，比你稍微松一点。”

“靳先生是你的……？”

顾嫣然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李老师勉强地笑，“我就是随口一问，嫣然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他就是我一表叔，我暂时寄住在这边。”顾嫣然拿起一旁的水杯，眼神低垂着喝了一口水。

“嫣然有男朋友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靳言川倒算不上男朋友，顶多算是金主吧！要不是想走的时候多捞一些东西，她现在也不会这么讨巧。

“那嫣然心里觉得男人，”李老师改口道，“老师是说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顾嫣然认真地思考了下这个问题，脑海里先是闪过了傅谦那张俊秀的脸，“看对了眼就喜欢了。”

她随后又道，“男孩子是这样，男人嘛！”顾嫣然想到了靳言川，“像靳，像我表叔，可能比较喜欢放荡那一款的。”

李老师的笑僵在了脸上一会儿，干笑着，“这倒看不出来。”

“男人嘛，大多数都是面上端着，要是费尽心力勾引，比谁都急着往上爬。”可能是靳言川害她在一定程度上丢了面子，一直以来也积蓄了些怒气。顾嫣然黑人的本事倒是一流，她接着道，“以前啊，我就见过我表叔的办公室进去一个女人，两个人就搞在一起了。”

“不会吧？”李老师脸上闪过犹疑的光。

顾嫣然现在是以黑靳言川为乐了，她继续着，心里一阵痛快，“我亲眼所见，裤子都脱了，门开了一丝缝隙，我后来都没敢进去，哪里会有错？现在像我表叔这样的衣冠禽兽一抓一大把，男人嘛，都比较下半身思考。”

李老师脸色苍白了会儿，“这样啊！”

看着李老师已经信了的模样，她的眼底带起笑来。

顾嫣然可能不会知道，她一时兴起黑靳言川的说辞，打消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隐约的好感。

这时候，刘姨捧着果盘进来。

顾嫣然忙闭上了嘴，朝李老师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