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于晨,想起老太太,想起不久前在医院里处理事故时目睹的伤痛病残,一年不到的时间,她似乎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心口隐隐作痛,有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她只能起来。
深夜的别墅很黑,只有窗外路灯出幽凉的微光,映照着那些飘飞的雨粉,平添一份凄凉。
她不再允许自己继续伤春悲秋,于是摸黑下楼,找点事做。
工作室的门如往日半掩,她推开门后就按下门边壁灯的开关,一眼却瞥见角落里一个黑影,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安然以为别墅进了贼。
她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紧攥门把手,一只手则捂住了嘴,堵住差点出口的惊呼声。
是盛沛行,不是贼。
他坐在角落的沙上,大半个身体埋在半暗半明的黑暗与光线交界之处,维持着一个绝不舒服的姿势。
她不知道他在这儿坐了多久,是从回来后一直坐到现在还是今天早上就坐在这儿,她并不确定。
她轻声叫他一声。
一片寂静。
安然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悄无声息让她不安。
想到这数日来他的劳累和悲恸,她不由自主走近他。
他的呼吸很慢,看着就象睡着了。
她一直站到他的近前,才现他并没有睡着。
他的视线落在工作台的一处,那儿有一个相框,是一个少年与祖母的合影。
他的眼神是如此专注,直到她走近,他也没有分神看她。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老太太去世之后,他一直没有掉过泪。
一直冷静而镇定地处理着各种事情。
有许多事情,他亲力亲为,并没有假手给任何人。
她陡然感到酸楚起来。
“奶奶她她”
她的话卡在喉咙
盛沛行伸出手来抱住了她
他的脸埋在她睡衣的前襟。
开始的时候,她很无措,但衣衫上忽然而起的微凉让她变得僵硬。
“别难过”
她试图安慰他,但现一切的语言在悲伤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许多的悲恸不动声息,搂住她的男人一动不动,拒绝出任何一点声音。
房间静极了。
她对他怀着一种深深的怜悯,又或者是悲伤和寂寞。
他抱住她,她并没有推开他。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整个地扣在怀中,安然感到胸口温热,他从她的胸口吻了上来。
接着嘴唇游走在她的颈线上,手指轻而熟练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安然整个人傻了,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一颗心快跳动,如要从胸腔中跳出。
他向她俯身而来。
她的身体随着他手臂的力量慢慢后仰,很快她的背部接触到一个冰冷平滑的表面。
是工作台。
他的爱抚用力起来,亲吻也随之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