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务办事员,赵角!”
“这位黑衣老弟,想必就是上面派来接替老夫担任新执事位的吧?”随着楚白、赵角二人的突兀到来,张顺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对着赵角施礼,而后又打量楚白几眼,问道。
马大军几人脸色一变,立刻停下打杀白文松的举动。
白文松看到‘外务办事员’突兀到访,眼睛光芒大放,他正要状告张顺徇私枉法,结果惨遭张顺示意马大军几人对其打杀,命悬一线之际,结果外务办事员就来了。
当即,不等张顺来得及在说什么,他直接连滚带爬,跪倒在了楚白、赵角二人的脚下,仰天悲呼道:
“小人本是一介书生秀才,一个月前被一位仙人选中,带到此处修行打杂,一直兢兢业业工作,从未出错,但今日却是惨遭马大军欺辱踩碎柴火,他说他媳妇跟一个书生秀才跑了,他就恨上全天下的秀才了,故而对我欺霸!”
“小生自然不服,来到张执事这里告状,却反遭马大军反咬一口,污蔑小人消极怠工故意没有按时完成劈柴任务,张执事不分青红皂白,要将小人逐出杂役山,小人不服判决,据理力争,他们就对我打杀,青天白日,当众行凶,外务府大人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这一番操作,直接就将‘张顺’‘马大军’等人吓了一大跳。
楚白、赵角微微一愣,尚且不明此间矛盾,赵角看向张顺,道:“有点意思,这些芝麻大点的小事本没必要理会,但正好闲来无事,既然撞上了,那就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张顺心头叫苦不迭,赵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硬着头皮,连忙解释道:“外务府大人,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明明是其消极怠工在前,未曾按时完成杂役任务,害怕责罚,后又污蔑马大军踩碎他的柴火,欲要以此转移罪责。”
同时对着马大军几人使了个眼色。
马大军立刻上前,助威道:“小人便是马大军,小人一直矜矜业业的挑水,不曾与这白文松有过冲突,但其却是欺负我一个老实人,污蔑小人踩碎了他的柴火,幸得张执事明察秋毫,还了小人一个公道。”
那几个老牌杂役佐证道:“我等几人可为马兄作证,马兄一直矜矜业业挑水,不曾去到白文松的劈柴区,那小子分明是消极怠工,没有按时完成任务,企图逃避责任,将污水泼在了马兄身上。”
闻言,赵角又是看向那白文松,眼神当中释放一丝丝寒意,道:“你作何解释?”
白文松咬牙,一脸正气道:“我一张口,说不过他们多张口,他们这些人蛇鼠一窝,窜通一气,但看我一介文弱书生,天地浩然气,绝不会做出那等龌龊的事情来,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还请外务府大人明断是非,还小人一个清白,惩戒恶人!”
赵角却是有些为难,双方各持一词,都没证据。
杂役之间的冲突,还没有上升到让他一个外务办事员亲自处理的地步。
他本可以不去理会,但此刻楚白却在跟前看着呢,他碍于面子,不好坐视不理。
“这位乃是上面派下来的新任执事‘楚白’,此刻起,他便是杂役山的新任执事。”他却忽然向张顺介绍起了楚白。
“张老哥,幸会。”楚白冲着张顺抱拳道。
张顺眼神复杂的打量了楚白一番,他在此担任整整三十年的执事,掌管杂役山,手握权利,在这一亩三分地呼风唤雨,如今垂垂老矣,宗门不再需要他,就要告老还乡,心神难免惆怅,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欢迎楚老弟的到来。”他礼貌性的回礼。
“参见,新执事大人。”马大军、白文松几人见状即刻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