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一离开,【玫瑰帝王】被花山院志穗一把推开,仅剩3cm的百奇棒应声折断。
“啊啊啊,今天居然又没坑到那小丫头!”
她抓着脑袋,咬着牙走到包厢门口,又回头气愤道:“田边大辅,你这个干啥啥不行的家伙,给我等着,下次我再来收拾你!”
第二位姓花山院的大小姐愤愤地推门而去。
包厢中只剩下两位牛郎。
“我......”
本名充满昭和遗风的【玫瑰帝王】咽下嘴里剩下的半根百奇,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等了半晌,无事可做的黑泽望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玫瑰帝王】?”
“BOSS?”
“田边桑?”
“田边大辅!”
“......哦。”田边大辅终于回过神来,“是【钢丝球】君啊,有事吗?”
“客人已经走了哦。”
“啊,我知道了。”他表情迷惘。
‘喂,你可是冠以帝王之名的牛郎啊,怎么能一个女人吓倒?’
“那我先回家了?”
“行。”
“对了,BOSS,后边几天我可能会请假,大概要下周才能继续来上班。”黑泽望也转身。
“还下周?”看着新人离开的背影,田边大辅凄凉一笑,“也许明天就没了。”
“传了三代的黄昏夜居然毁在了我手里......”
因为今天清场,其他的牛郎们都早早下班。
在更衣室内换上自己的宽松衬衣,感受着身体从紧缚中被释放,黑泽望长长地松了口气。
各行各业都不好干呢。
面试时,太阳才刚刚有些夕阳的味道。
离开黄昏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肚子里空荡荡的,黑泽望没想到,牛郎居然意外的是个很费体力的职业。
不再像白日里般温和,夜幕笼罩下的歌舞伎町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模样。
琉璃灯上,纸醉金迷。
‘具有某种强烈的侵略性。’
这是黑泽望初见时给它下的定义。
简单考虑后,他放弃了在这里吃饭的想法。
想都不用想,这种地方的餐厅肯定贵的离谱。
反正不是他一个连高中学费都需要在便利店打工攒的穷学生消费得起的。
乘丸之内线到银座,转日比谷线,最后在竹之冢站下车。
电车上,黑泽望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似乎忘记问田边大辅自己具体的工资了。
毕竟这决定着他接下来一个月的饮食标准。
“那个,不好意思。”一个国中生模样的女孩拿着手机走到正在思考的美少年面前,“line,可以告诉我吗?”
“不太方便,抱歉。”
牛郎的私人line怎么能随便告诉路人呢?
冒昧的女人。
一小时零十二分钟后,黑泽望从如梦似幻的歌舞伎町回到了破旧的足立区。
晚饭是公寓楼下拉面店的豚骨拉面,外加两份满满的炸虾天妇罗。
一方面,他确实饿了;另一方面,这副身体实在太过瘦弱,多吃一些才能多长些肉。
花费有些超预算,不过没关系。
顶级牛郎店的工资想必足够支撑起他天天这么吃。
至于黄昏夜倒闭的可能性,黑泽望想都没有想过。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花山院志穗是个好人。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