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这点微弱的光亮,老路细致地查看郭磊的伤势,瞳孔骤然紧锁,
这是枪伤!
老路目光复杂地审视着,瞧这模样跟武羡差不多大,怎么会有一处枪伤呢?
巧珍的弟弟不会是混社会的吧!
医院治枪伤,可不是随便就给治的,得回四合院让老哥瞧瞧。
老路果断地作出决定:“老刘,不走医院了,回家。”
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郭巧珍,“巧珍,这是四合院大门的钥匙,你拿着。”
“嗯!”郭巧珍瞅了一眼老路,还是被按捺住了,手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钥匙,生怕它从自己生命中消失掉。
她脑中禁不住回想起,那位老爷子的医术似要比医院里的医生精湛许多。
武皓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摩挲着手中的怀表,脑海里不断思考着问题:
“小军跟酒店工作人员确认过了,是在小羡的搀扶下走出饭店的。”
“那以小羡的性格,应该不会把小军丢在大马路上才对,那小羡会去哪里呢?”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除非是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让小羡不得不丢下小军。
武皓白心中暗自思忖:可会是什么事呢?不过以小羡上房揭瓦的本事,就算遇到麻烦事,逃跑应该是没问题的。
时间滴滴答答,在怀表张合间悄然流逝,武皓白心中的焦虑也愈发强烈。
武皓白再一次地打开怀表,“这都10点 45分了,该去给小军拔针了。”
武皓白小心翼翼地将路小军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橙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无比疲惫。
他摆摆手,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地走出了厢房。
路嫂到嘴边的话儿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转过身,无力地坐在儿子身边,不禁叹了一口气。
武皓白回到书房,拿出《清净经》,一遍又一遍地诵读。
经文似乎真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渐渐抚平了内心的烦躁,使他的心境变得清明。
武皓白合上书,将书放回原位。他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视,最终在书架最里边,找出一张地图,在书桌铺开,踅摸起来。
中都龙城饭店、金光街、铁帽儿胡同,这三个地方在地图上被武皓白一一标记出来。
据那位姑娘所说,金光街是路小军醉倒的地方,小羡对中都的一切都不熟悉,更不可能知道有金冠街这条街。
从隔壁老刘那可以看出,晚上开出租不见得安全。
可司机从饭店回铁帽儿胡同,为啥会去金冠街呢,而不是走东三路这条大路呢?
看来,只有找到司机,一切都能解释得清了。
武皓白打开抽屉,在一本厚厚的书本下面,抽出一张纸条后,离开了书房。
他来到茶室,拿起电话,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某神秘大院内,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开口道:“陈秘书,速查今晚七点半,从龙城饭店去金冠街的出租车,找到司机直接送铁帽儿胡同九号。”